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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頭發一看便屬於一個女人。
估計還是個年輕時尚的女人。
畢竟這根頭發不僅染成了棕色,還燙了小卷。
拍賣行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最有可能的是這根項鏈在被傅慎之拍下之後還在另一個女孩的脖頸上待過。
這個人是誰?
傅慎之身邊沒有任何的女性助理,因為他說害怕我吃醋和誤會,所以從源頭解決了問題。
要知道,圈子裏的和他同齡的成功男性和女助理搞在一起的也不少。
現在,這卻令我有些無從下手。
聽到傅慎之從浴室走出來的聲音,我將那一根發絲扔進了垃圾桶。
那一根細小的東西瞬間就被埋沒在垃圾裏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看到我在看項鏈,傅慎之走過來想幫我戴上,被我躲了開來。
我將項鏈隨意扔進了抽屜裏,開口道:“這條項鏈我不喜歡。”
傅慎之愣了愣,還是好脾氣地和我低頭:“那下一次我給你重新買一條。”
我點點頭:“別去拍賣行了,別人戴過的東西我不喜歡。”
躺在床上時,我下意識離傅慎之遠了些,他以為我還在因為項鏈的事生他的氣,便也沒有勉強我。
我們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度過了一整晚。
第二天傅慎之和朋友吃飯,我沒有事先打過招呼就去到了他們聚會的會所。
侍應生認出我的身份,沒有對我進行阻攔,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他們聚會的包廂。
我直接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裏麵人不少,男男女女成雙成對,隻有傅慎之自己一個人獨坐著。
他看見我突然出現,有些驚訝地站起來,快步走到我的身邊,“笙笙你怎麼來了?”
我環顧一圈包廂,傅慎之的朋友們都和我抬手打招呼。
“嫂子好,嫂子怎麼過來了?”
“嫂子一起來玩啊。”
我看著環繞在他們身邊的女人,對他們的身份不言而喻。
她們臉上畫著各種精致妝容,或是美豔或是清純,但眼裏都是藏不住的野心。
我貼近傅慎之身上嗅了嗅,沒有任何屬於女人的脂粉氣。
他摟著我的肩膀:“怎麼,我你還不放心?我和這幫家夥可不一樣。”
聽到傅慎之的話,他的朋友們大聲抗議:“喲喲喲!有真愛的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真是潔身自好。”
聽到這話我一點也沒有覺得甜蜜,淤泥裏真的能長出不染的花嗎?
我和傅慎之相戀十五年,是七年之癢的兩倍還多。
從那瓶草莓醬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的感情。
我坐在傅慎之身邊陪他吃了一餐飯,然後看了看時間:“我待會兒還要去取之前定做的首飾,你和朋友慢慢玩,我先走了。”
傅慎之起身要跟我一起離開,我強硬把他按了下去,“別為了我拋棄你的朋友。”
他的狐朋狗友又嘻嘻笑道:“嫂子通情達理,傅哥真是好福氣。”
我笑笑不說話,快步走出了包廂。
走到樓下我才發現手機遺漏在了包廂裏,隻能折返回頭。
送餐的服務生離開後沒把門關緊,我剛湊近就聽到裏麵傳來的隱約談笑聲。
“傅哥,你那小情人......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瞞著嫂子啊?”
過了一會,我才聽到傅慎之有了回應:“笙笙是我的命,你們誰要是說漏嘴別怪我翻臉。”
“我們當然會閉緊嘴巴,就怕你找那小情兒不是個安分的,萬一她鬧上門要你給個名分怎麼辦?”
傅慎之冷笑:“嗬,她敢鬧我就換一個聽話的來。”
我瞬間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