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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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是我媽媽的忌日。

嫁給季成朔五年。

他會主動在忌日前一個星期陪在我身邊。

這幾乎成了我們不成文的慣例。

這一次也一樣。

季成朔提前處理好所有工作，安排妥當後陪我飛到老家。

距離忌日還有一天。

季成朔接到從江城打來的電話，女人奄奄一息的聲音傳來。

“老板，我摔倒了，肚子好痛，好多血......”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那一瞬間，季成朔臉色都變了。

掛掉電話後，他給助理打過去，讓對方安排機票。

說完，他攔下路邊出租車，說出機場名字。

“老婆，等會兒你先自己回去，我有事得離開，我保證明天一定會回來陪你給媽上香的！”

“季成朔！”

我開口叫出他的名字。

季成朔回過頭，滿臉凶意。

我愣在原地，結婚五年，這是季成朔頭一回對我露出這樣不耐煩的表情。

我喉間仿佛堵了一團辣椒，辛辣又嗆人，嗆得我想哭。

但我沒有哭，我看著他輕聲道：“路上小心。”

我在老宅等到第二天。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也沒有人來。

我一個人給媽媽上了香。

對她說：

“媽媽，從今往後，隻有我一個人來看你了。”

祭拜結束。

柳嘉宣告順利的短信姍姍來遲。

【你輸咯，早點離婚，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看了一眼，沒有回複。

點開郵箱，確定離開時間。

離開前，我去到柳嘉入住的醫院。

是日消費過萬的私人醫院vip病房。

我站在門口看著病房裏，季成朔溫柔撫摸著女人的孕肚，口中說著嚴肅又不失溫柔的威脅。

“下回再不愛惜身體，我饒不了你。”

“你以為你現在是一個人嗎？你還懷著我的孩子。”

柳嘉嘟著嘴故作不悅：

“老板之關心孩子，也不關心關心我。”

季成朔看了她一眼：“不關心你，我會大老遠飛回來？”

“那姐姐不會生氣嗎？聽說今天可是姐姐媽媽的忌日。”

男人聲音平淡。

“我兒子的命更重要。”

懷孕的小女人聽到回答，瞬間露出笑顏，掀開肚子上的衣服露出肚子。

“老板，你親一下，親一下嘛。”

季成朔沒有猶豫，低下頭，輕輕親在女人的肚子上。

我眨了眨眼，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我第一次懷孕。

被季成朔對手害到流產，醫生說我難再有孕。

季成朔跪在地上哭著抱住我說。

他討厭小孩，這輩子都不想要小孩，隻要我。

原來一個男人的承諾，期限不過也就兩年。

我擦幹眼淚，轉身離開。

研究所的車子早早停在醫院門口。

我打開車門坐上去，前麵遞來一份檔案。

“趙雪濃女士，接下來我們直接飛往南山，您的身份痕跡已經抹除，這方麵我們會做好保密工作，請您放心。”

我低頭看著檔案上的新名字。

季成朔，從今往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