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身著嫁衣跪在我麵前,求我允許她與我的夫君辦一場婚事。
她說自己病重時日無多,如今隻剩這一個心願,求我成全。
我欣然答應,主動與夫君鄭譽和離。
上一世,我將長姐攔在了門外,聲稱這樣不合規矩。
長姐失望歸家後一病不起。
大夫說唯有用至親的血肉做藥引才能將她治好。
父母將我綁回府中,責怪我讓長姐病重,要我給長姐做藥引贖罪。
鄭譽為討長姐歡心,親自剜出我的血肉為她熬藥。
我的兒子也改口喚長姐為娘親,日日在她膝下承歡。
取血第七日,我傷重身亡,長姐卻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我原以為我死後,父母會後悔,夫君會痛哭。
不曾想他們隻是冷冷看了我的屍身一眼,說我是自作自受,死了活該。
為了不耽誤給長姐辦婚事,他們更是將我的屍身扔到野外草草掩埋。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長姐身著嫁衣要嫁給鄭譽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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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周允嫣跪在我麵前,眼中帶淚。
她苦苦哀求我道:“我不要名分,隻要一個儀式。如今我是將死之人,求妹妹成全我這個遺願吧。”
侯府門前圍了一圈人,他們竊竊私語,言語裏都在指責嘲笑我。
嘲笑我搶了周允嫣的婚事,嘲笑我就算是爬上了鄭譽的床,也得不到鄭譽歡心。
上一世,周允嫣身著嫁衣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說她不求名分,隻求跟鄭譽辦一場婚事。
全了她這一生的心願。
我聽到這個要求後又氣又惱,當即以不合規矩為由拒絕了她。
誰知周允嫣回家後就一病不起,請遍了京中大夫都說不中用了,要家裏給她準備後事。
後來一個雲遊大夫到了周府,說若想要救周允嫣一命,需要用至親的血肉做藥引,連續服用三十日,方才能好。
最好能用至親的心尖肉,心頭血做藥引。
父親和母親當即就想到了我,將我綁回府中日日取血。
鄭譽原本想要帶我回去,但看到長姐因為病痛落淚,他心疼不已,當即推開了大夫親自動手取血。
就連我的兒子,也日日在周允嫣房中逗她開心,祈禱她能夠早些好起來。
心頭血原本要取三十日,可是第七日時,我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母親知道我死後,沒有半分難過,隻是不停抱怨:“真是沒用,這才第七日就死了。嫣嫣隻喝了七日藥,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啊。”
父親趕忙道:“她死了就死了,還不趕緊從她身上再取幾碗血下來備用。”
而我死後,周允嫣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母親見到周允嫣身體大好,便做主讓她給鄭譽做續弦。
京中人人都說這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們忙著給周允嫣準備婚事,嫌棄我的屍身晦氣,不肯為我辦喪事,隻是將我扔到野外草草掩埋。
這一世,我沒有阻攔周允嫣進府,而是將她扶起:“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姐姐不如進去,親自問問侯爺如何?”
鄭譽見到周允嫣這副病弱的樣子十分心疼,當即命下人布置侯府,要與周允嫣拜堂成親。
我看著紅燈籠一盞盞掛起,不由得心灰意冷,回到房中寫好了和離書。
就在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母親跟鄭譽匆忙趕來過來。
鄭譽身上喜服還沒有換下,上麵帶著星星點點黑色血跡。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道:“嫣嫣又吐血了,她說隻有至親的血肉做藥引才能治好,你快跟我來取血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