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
「楚婉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冰冷,「以後不準靠近我。」
而此刻,楚綰綰的手指正肆無忌憚地把玩著那串佛珠。
謝明棠非但沒有推開,反而縱容她將紅唇貼在他耳邊嗬氣。
「明棠哥...」楚綰綰的聲音甜得發膩,「你心跳得好快...」
楚婉昭站在門外,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原來......他也會允許別人碰他的佛珠,也會縱容別人靠得這麼近,也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別人說話。
隻是那個人,從來不是她。
楚婉昭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突然覺得可笑至極。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誰?」謝明棠的聲音瞬間恢複冷冽。
門被推開,楚婉昭站在門口,麵色平靜地看著他們。
謝明棠眉頭一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推開了楚綰綰,整理好領口,又恢複了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他語氣冷淡,仿佛剛才的曖昧從未發生過。
楚婉昭沒看楚綰綰,隻是將手中的信放在桌上:「我來道個別。」
謝明棠眸光一沉:「什麼意思?」
「我要走了。」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謝明棠盯著她,眼神銳利得像是在審視她的真心。
半晌,他冷笑一聲:「楚婉昭,不要胡鬧,你又玩什麼把戲?」
楚婉昭抬眸看他,忽然覺得陌生。
四年了,她在他眼裏,原來隻是一個「胡鬧」的人。
還好,她現在想通了。
這一切也要結束了。
「我沒有玩把戲。」她平靜地說,「我隻是......」
話音未落,謝明棠眸色驟冷,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佛珠,語氣森寒:「誰準你擅自闖進來的?」
楚綰綰在一旁輕笑:「姐姐,明棠哥不喜歡別人沒規矩的。」
楚婉昭心中酸澀,輕輕笑了笑,然後看著謝明棠:「抱歉,是我冒昧了。」
她轉身要走,謝明棠卻突然開口:「站住。」
她停下腳步,沒回頭。
「楚婉昭,」他聲音低沉,帶著警告,「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她輕輕笑了。
後悔?
她唯一後悔的,就是愛了他四年。
「你放心,」她語氣平靜,「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謝明棠盯著她的背影,手指攥緊佛珠,指節泛白。
楚綰綰柔聲問:「明棠哥,姐姐她是不是生氣了?」
謝明棠冷冷收回視線:「隨她。」
楚婉昭去了孤兒院,那裏有她資助過的孩子們。
這也是她最後放不下的地方了。
如今她要離開這座城市,也是時候和這裏的孩子們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