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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房中無人,顧瑩瑩端起一杯酒,唇角勾起一抹笑:
“嫂子,我哥總說我不懂事,今天我來好好照顧一下你呀?”
我心尖一顫,不安道:“不必,我剛做完手術,24小時內禁食禁水。”
顧瑩瑩卻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別給臉不要臉,我不信喝點水還能死人?”
我身上本就虛弱,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我根本掙紮不開。
“沈心悅,你可真可憐,結婚這麼多年我哥都沒碰過你吧?”
“守了七年的活寡,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找根房梁吊死了!”
水被強行灌了進來,嗆得我幾乎不能呼吸。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求生的欲望讓我掙脫了她,猛烈地咳嗽後,我喘著粗氣問她:
“顧瑩瑩,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可以讓位!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顧瑩瑩眼波流轉,笑得嫵媚:“那怎麼行,我現在是顧家的女兒,爸媽和哥哥都願意把我寵上天。”
“哪天爸媽死了,我還能得到一份可觀的遺產,可如果做了兒媳婦,就得像你一樣做小伏低。”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訝異她年紀不大,心思卻如此惡毒。
顧家領養了她十八年,也寵愛了十八年。
沒想到卻上演了一出東坡與狼的故事。
我忍不住有點想笑,顧言澤如果知道,他愛入骨髓的女孩其實是條惡狼,會是什麼反應?
他為了守住對顧瑩瑩的承諾,不惜放棄尊嚴說自己人性無能。
可卻不知道,顧瑩瑩暗地裏已經算好了所有的得失。
顧瑩瑩伸手從包裏拿出一條手串,熟悉的味道瞬間縈繞在我鼻尖。
“合香珠?”我眼睛驟然睜大:“怎麼會在你手裏?”
這是奶奶留給我的,她花了許多年時間,湊齊了幾十種名貴的中藥材。
最後做了這樣一串合香珠手串,想要保我一世健康平安。
顧瑩瑩退後了一步,把玩著手串說:“我生理期總是肚子疼啊,哥哥說你這個手串雖然不值錢,卻是難能可貴的真貨,所以特地讓我戴上。”
合香珠不能沾水,昨夜我洗澡前放在了藥箱旁邊。
原來,早上顧言澤也並不是特意幫我拿藥箱,而是想要拐過去把我的合香珠偷拿給顧瑩瑩。
從小我父親早逝,母親常居在國外,我被奶奶一手帶大,這顆香珠,包含著奶奶對我深深地愛。
我絕不可能給她。
“還給我!那是奶奶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