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你把大家的興致都破壞了......”
莊筱悅從沈景舟身邊走出,走到醉酒男身旁,添油加醋地說,“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你別想在這混了。”
蘇念安絕望地低下頭,又緩緩抬起,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無比堅定:“那你們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醉酒男眼睛一轉,看到桌上的白酒,一把抓起,“喝,把這瓶酒喝完,再跪下給景舟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蘇念安看著那瓶白酒,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心臟病隨時可能發作,但此刻,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瓶酒。
就在她打開瓶蓋,仰頭喝下去的時候,沈景舟終於忍不住出聲:“夠了!”
他快步上前,奪過蘇念安手中的酒。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蘇念安。
她看著沈景舟,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莊筱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沒想到沈景舟會突然出手阻攔,“景舟,你這是幹什麼?她可是......”
沈景舟緊握著那瓶酒,目光冰冷地掃向周圍的人,最後落在蘇念安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這麼貴的酒,她也配?”
蘇念安的心猛地一痛,眼眶也微微泛紅。
她默默地低下頭,試圖躲開這種羞辱和不堪。
莊筱悅看到沈景舟這個態度,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她輕輕挽住沈景舟的胳膊,撒嬌般說道:“就是嘛,這種人怎麼能糟蹋這麼好的酒。”說著,還故意瞥了蘇念安一眼,眼神裏滿是輕蔑。
蘇念安不想再多糾纏,轉身想走,醉酒男瞥見她的動作,伸手又要去抓她:“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蘇念安驚恐地一閃,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擦在地上,火辣辣地疼。
其他人見狀,都笑得更歡了。
“你們說這個蘇念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沈總兩小無猜,沈總對她百依百順,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她居然開車去撞沈總的爸爸!”
“就是,當初誰不知道沈總對她愛得死心塌地,真搞不懂她為啥幹出這種糊塗事。”
“要是沒有那檔子事兒,他倆現在估計孩子都滿地跑了。”
“別琢磨了,誰能理解這種心思歹毒女人的想法?現在她落得這步田地,也是自作自受。”
“沒錯,像她這樣的女人,早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了”
......
蘇念安聽著周圍人的指責,臉上毫無波瀾。
如她們所盼,自己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醉酒男見蘇念安沒有反應,抓起她的手腕提起來,惡狠狠地說:“怎麼,裝死呢?今天你不把這事兒給我圓滿解決了,就別想走出這個包廂!”
說著,他一把抓起蘇念安手腕提了起來,蘇念安想用力掙脫開。
醉酒男卻是用力一甩,蘇念安的身體重重地撞在茶幾邊緣,發出一聲悶哼。
沈景舟的眉頭皺得更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蓋。
蘇念安這樣一摔,卻撞倒了茶幾上價值不菲的一瓶酒,“啪”的一聲脆響,酒瓶碎一地......
“你知道這酒多少錢嗎?”醉酒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憤怒地咆哮著,一步跨到蘇念安麵前,居高臨下地指著她,“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蘇念安忍痛艱難的爬起來:“不好意思,這酒......我會賠的。”
可她心裏清楚,現在自己身無分文,這賠償對她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
沈景舟看著狼狽的蘇念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拿什麼賠?就憑你這一身廉價的衣服,還是坐過牢的案底?”
他的聲音冰冷,在這曖昧昏暗的包廂裏,像一道刺骨的寒風。
蘇念安緊咬著下唇,無言以對。
周圍人的目光像鋒利的刀刃,割得她生疼。
沈景舟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話鋒一轉:“這酒......我可以幫你賠!”
蘇念安不可思議的抬眸。
“條件就是,你以後必須跟著我,伺候我和筱悅,直到我滿意為止。”
沈景舟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談一筆再平常不過的交易。
蘇念安的心一沉,可眼下這似乎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咬了咬牙,艱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