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李老先生精心的醫治下,我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
如今,我已經進入了康複階段,終於有了足夠的力氣將這些年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父母。
當我將蘇婉的所作所為和江鐸的卑劣手段娓娓道來時。
父親猛地拍案而起,大吼道:“敢欺負我兒子!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首當其衝,就是停了對蘇婉藥研中心的資助。
原來這些年,父母找不到我,便把藥研中心當成我的遺誌,鼎力扶持著。
藥物研究要花費不少錢,每一次蘇婉開口,即使我爸媽再怎麼不喜歡她,也會因為我,全部轉給她。
前前後後已經向蘇家投資了幾個億。
可到頭來,研究出的藥全是屁,反而給了蘇婉和江鐸縱情玩樂的資本。
名車、名表、各地房產。
她用著我顧家資助科研的錢,把江鐸打扮得人模狗樣。
他可能都忘了,自己原來,隻不過是我資助的一個貧困生師弟。
我不盡的冷笑著,還好,我還留了一口氣回家,不然都不知道,蘇婉要騙到什麼時候。
停了蘇家的資助後沒幾天,蘇婉就找上門來了。
她站在前廳裏,語氣全是楚楚可憐:“叔叔阿姨,為什麼突然停了資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母親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對她這些年的偽善早已心知肚明:“誤會?我顧家資助你這麼多年,連一個像樣的成果都沒有。反倒是你自己,買豪車住豪宅,現在婚都結了!過得比誰都滋潤!”
蘇婉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這些錢都用在研究上了!我們已經有了重大突破,你們這時候撤資,等於是草菅人命啊!"
“是嗎?”顧方林的臉色鐵青,“蘇小姐,以前的錢,就當我們喂了狗,現在,休想再從我們這裏拿走半分!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可是我......我隻是想完成時安的心願,您知道的,中心的發展也是他失蹤前最期盼的事情!”
她扯到我的名字時,躲在屏風後的我全身忍不住顫了一下,
蘇婉顯然不知道,我早已回歸顧家,甚至在場全程目睹了她滑稽又陰險的一幕。
她還在利用我的失蹤,妄圖用僅剩的‘顧時安’這個名字,再次勒索更多的錢財!
可,對她而言,我明明已經是個死了的藥人了。
我的母親再也沒有耐心,聲音裏已經透著徹底的厭惡:
“夠了!你不配提我兒子的名字!”
蘇婉見我父母心意已決,終於撕破了臉皮,惡狠狠地咒罵道:
“你們這兩老不死的!顧時安那麼愛我,把我捧在手心裏,如果,他知道,你們兩個這樣對待我和藥研中心......他一定會恨你們的!”
“識相的,趕緊給我投錢,否則,你們別想知道時安在哪裏......”
父母一想到,她一邊楚楚可憐的要著錢,一邊拿我試藥,他們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可還是為了我,捏著拳頭極盡忍耐著......
我躲在客廳的屏風後,看著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心中隻剩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