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四周都是白色的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我回家了?我沒死嗎?
正當我猜測著自己是不是被係統帶回家的時候,秦微帶著淚痕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蘇蘇,別難過,孩子還會有的。”
還真是個孩子。
我低頭撫上小肚子,感受著那個剛剛離開的生命。難怪昨天還沒到日子卻突然出血,大概那個時候,它就已經想離開了。
“齊嶼,你說話啊!”秦微帶著氣,給了齊嶼胳膊一巴掌,“要不是你推倒蘇蘇,孩子怎麼會沒有!”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齊嶼原本帶著少年氣的麵容上多了些胡渣,眼下也泛著青黑。
“抱歉,蘇蘇…”他聲音幹澀,“我不知道…”
虛偽的愛情和善意在這間狹小的病房裏壓抑的我喘不過氣,看著那扇狹窄的窗戶,我竟突然生出奪窗跳下去的念頭。
“蘇蘇,不行!”一個聲音突然從虛空中響起。
“你冷靜點!”它帶著些尖銳和焦急,氣喘籲籲的,好像跑了很久。
它這一聲,喚回了我的清明。連帶著昨晚的那些話,讓我整個人清醒過來。
齊嶼輕柔的聲音帶著秦微肆意的笑,穿過關的不嚴的病房門,鑽進我的耳朵。
這個世界曾經於我而言不過是虛妄,隻有那兩個人是最真實的存在。
但既然連他們都是假的,我麵色蒼白笑了笑——
“我想好了,你帶我回去吧。”
“無論生死。”
“我隻是…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