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來的不是係統的消息,而是怒氣衝衝趕回家的齊嶼。
“言蘇!”他一把掐住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牆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猙獰,“你跟小微說了什麼?她為什麼要回美國?”
我被撞的有些發懵,臉上露出了迷茫,卻被齊嶼以為是在故作無辜。
“你還裝什麼,言蘇!”往常那副多情的桃花眼現在一片冰涼,“我這五年掏心掏肺對你,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要是沒有秦微,我壓根都不會看你一眼。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卻威脅她?你哪兒來的…”
一陣熟悉的鈴聲傳來,齊嶼猛地放開我,掏出電話,“小微?”
我張了張嘴。
原來那個鈴聲,不是他口中的工作電話專屬鈴聲。
現在配上秦微的事,一切就都合理了——那本來就是她最喜歡的一段鋼琴曲。
“我沒,沒欺負她!”秦微不知道說了什麼,齊嶼歎口氣,心虛扭頭看了我一眼,“求你了祖宗,我不跟她離婚行不行。”
“我等你五年了,你別再跑了!”
“不行,你不準!”齊嶼聲音突然高起來,“你別動,等著我…”
他滿臉的慌張讓我產生了不詳的預感,下意識拉了一下,“小微怎麼…”
可齊嶼隨手一揮,讓原本就站在門廳處台階上的我一個不穩,朝著旁邊的大花瓶撲了過去。
“嘩啦!”
玻璃花瓶碎了一地,我濕淋淋坐在地上,周圍還有幾條蹦跳的小金魚。
齊嶼看見我狼狽的樣子,往外走的腳步收了回來,但抿了抿嘴,又邁了出去。
“醫藥箱在客廳櫃子的第二層,你手上破了,記得用碘酒消毒,別用酒精棉,不然會很疼。”
“我現在顧不上你,你自己處理一下吧。”
說著,防盜門“咣當”一聲碰上。在一片安靜中,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玻璃紮破了。可地上這灘越來越多的血,明顯不是來自於手上這個小傷口。
感受到小腹的墜痛,我仿佛意識到什麼,心裏升起一陣沒由來的恐慌。
“齊嶼…”我哭著撥通他的電話,“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可能…”
“言蘇!”那邊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作也要有個度,一點玻璃刮傷也要去醫院嗎?”
伴隨著電話掛斷後“滴滴”的忙音,我隻感覺身上越來越冷,眼前的畫麵也越來越模糊。
是不是係統要帶我回去了?我迷迷糊糊的想。
然後在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