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隨意變化樣貌。
因為這個優勢,老公曾無數次的把我送到各種大佬身邊。
他漫不經心的說。
「黎暢,你害死了我媽,這是你欠我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不會在意你被多少男人睡過!」
我哭著求他不要這麼對我,他永遠置之不理。
當他又一次跟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我笑著對他說。
「陸澤言,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陸澤言笑的輕佻,「怎麼?你下一句該不會是相對我說你要死了吧?別逗了黎暢,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笑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說對了,我的確就要死了。
他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更換容貌,代價都是用我一年的生命。
而這一次,正好是第一百次。
1
從醫院回來的身後,桑枝剛好穿著我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
鬆鬆垮垮的睡衣下滿是斑斑點點的紅痕,不用說都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陸澤言緊隨其後走了出來,指尖夾著一根未燃盡的香煙,表情饜足。
桑枝看了我一眼,眼神得意。
「不好意思啊嫂子,澤言剛不小心把牛奶倒在我身上了,洗了個澡,借你的睡衣穿穿,嫂子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沒說話。
可盡管這樣還是引起了桑枝的不滿,她一副受了辱的神情。
「對不起嫂子,是我沒分寸,惹了你不高興,你不要生氣,我這就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說完,他便當著我和陸澤言的麵,作勢要脫衣服。
陸澤言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一件破睡衣而已,黎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枝枝身體不好,你這樣折騰她,她要是被你弄病了我唯你是問!」
明明從進門到現在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卻還是要受到這種無端的指責。
饒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此時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溢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了。」
說完,我便強撐著身體回了臥室。
醫生說我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要是再不好好修養,後果不堪設想。
鏡子裏的人臉色白的跟鬼一樣,可盡管這樣,陸澤言依舊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早上的時候明明已經跟他說了要去醫院,可桑枝的一個電話就讓他毫不猶豫的把我扔在了大馬路上,頭也不回的離去。
回家之後也是一句多餘的關心也沒有。
想到這裏,我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剛想上床休息時,臥室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陸澤言端著一杯牛奶走到了我的床邊。
「起來喝點牛奶再睡吧。」
我還來不及說話,就聽他繼續說道:「老婆啊,你什麼時候能懂點事呢?你明明知道枝枝的男朋友是我的好兄弟,他是為了救我才去世的,臨死前把枝枝托付給了我,我答應了要替他照顧枝枝一輩子的!」
「現在枝枝不過就是穿了一下你的衣服,你就給她臉色看,你沒看到枝枝剛才的臉色都難看成什麼樣了嗎?」
「黎暢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不懂事真的讓我很為難啊?」
我勾唇譏諷。
「你所謂的照顧,該不會就是跟人滾到床上去吧?陸澤言,如果你是來指責我的,那就請你出去,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
陸澤言聞言麵色一僵。
「我跟枝枝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黎暢,你自己臟不要也把別人也想的這麼臟!」
臟?
我被這句話震的愣在了原地。
他覺得我臟?
是啊,我的確是很臟,這副肮臟的身體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對我說出這個字,可唯獨陸澤言不行,因為我變成這樣,全是為了他!
喉嚨間似有血腥氣漫出,我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子。
陸澤言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歎了一口氣,俯身抱住了我。
「老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也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不會在意這個的。」
「老婆,其實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陸澤言看著我,眼裏全是深情,可接下來他說出來的話卻打破我最後一絲幻想。
「老婆,上次那個互聯網公司的王總想讓你再去陪他一次,你的臉就還是變成上一次那個樣子就好。」
「對了,王總喜歡騷一點的,你在原來的基礎上五官可以調整的稍微嫵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