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硯白結婚的第七年,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當紅女星在我家門口淋得渾身濕透,哭泣著。
“硯白哥哥,我和他吵架,沒有地方去了......”
向來溫文爾雅的丈夫第一次摔了杯子。
“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就連我七歲的兒子都扔下手中的玩具衝過去。
“姐姐別哭,我長大了娶你!”
他們爭先恐後逗她開心時。
我正被一場大雨困在超市門口,電話怎麼打不通。
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眼前。
“美女走不走?”
我看著手邊拎著的食材,手機裏還剩下的五百塊,問道。
“五百塊能夠坐到哪裏呀?”
......
“五百塊,都能直接出省了。”
司機轉過來看向我。
“你這是要去青市?”
我點點頭。
其實去哪都行。
司機上下掃了幾眼我,一身常服,手裏拿著一大袋東西,上麵拿著漏出裏麵三盒雪糕。
“青市的話,三百多就夠了,還有沒有別的行李呢,我下去幫你搬一下吧。”
我立即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沒有了,我就這點東西,趕緊走吧。”
司機也沒有多問,我上車之後很快就開了。
“去到青市還要五個小時呢,做好哈。”
我嗯了一聲,而後看著手中的袋子,冰冷的雪糕隔著袋子貼著我的小腿,冷得我一機靈。
好像有點草率了。
從昨晚開始,兒子江越鬧著要吃某巢的巧克力雪糕。
今天出門前,我的丈夫也叮囑過我。
“正好阿然也想吃,我陪她吃一份,你也別落單了就當做是陪越越,買四份回來吧。”
等我匆匆忙忙趕到超市時,老板告訴我隻剩下三盒雪糕。
偏偏剩了三份,四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分。
不如直接逃掉好了。
咕嚕。
想著想著,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我將唯一能吃的雪糕拿出來,挖了一勺。
“空腹不能吃雪糕,你又忘記了?”
我的眼前裏忽然冒出江硯白,他低頭看向我,無奈地歎息。
手一抖,雪糕差點掉在地上。
我突然賭氣,猛得挖了一大勺塞嘴裏。
“你這是和老公鬧別扭要回娘家?”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向我,開始找話題。
江硯白性格溫和,結婚七年,我和他就相敬如賓七年。
我搖搖頭。
“不是鬧別扭,是要離婚。”
司機忍不住好奇。
“怎麼回事呀,該不會再外麵有人了吧。”
我愣住了。
怎麼回事?
我後知後覺得開始想。
因為半月前江硯白給給她充當機場保鏢?
因為越越前天送給她一串親手做的手鏈?
還是今天讓我為難的三盒雪糕。
都不是。
我看向窗外不斷飛逝的夜景,思緒驟然回籠。
“因為一碗麵。”
“今天早上的麵忽然好鹹,鹹得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好沒意思。”
司機驚訝了。
“就這?”
我點點頭。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