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她再也沒戴過那枚戒指,甚至找了個無懈可擊的借口——要手術。
她和趙梓辰也像真夫妻一樣出入在醫院。
會議室,辦公室,走廊,就連食堂他們都形影不離。
他們是醫院裏的牛郎和織女,而我是同事口中的前夫哥,甚至有人說我從始至終都隻是周曉曉的舔狗。
我正欲去澄清,趙梓辰就找上了門。
他雙手插兜,麵色譏諷,一步一步挑釁的走向我。
“林醫生,曉曉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以後別打她的注意了。”
“她都和我說了,當初要不是你舔著張臉死纏爛打,她才勉強和你在一起的,這種求來的感情難怪這麼脆弱。”
“我要是你,就識趣點,辭職吧。”
拳下的指尖已經刺進皮肉,但我麵色仍然平靜。
“趙醫生,我沒有離職的想法。”
“你也不是我的上級,沒有資格開除我。”
趙梓辰不怒反笑,把手從兜裏抽出,環抱在胸前。
“哦?是麼?我們可以打個賭,賭你是怎麼離開這家醫院的。”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請了出去。
當天,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周曉曉。
誰知她不僅不信,反而轉頭數落我:
“我都跟你說過會跟他離婚,為什麼你還要說梓辰哥的壞話,甚至還編了個這麼離譜的說辭來騙我。”
“再說了,梓辰哥怎麼會逼你辭職?邏輯上來說,明明你逼他走更合理吧。”
“阿澤,你能不能不要沒事找事了,我現在隻想搞事業,你不像從前一樣幫我分擔就算了,但至少不要給我添堵行嗎?”
...
我掛掉電話,摘下無名指的戒指,扔進了櫃子。
周曉曉說的沒錯,要搞事業。
所以感情的事就放一邊吧。
這些年因為把心思分在她身上,自己的事業停滯不前。
我拚勁全力,準備年度的醫資考試。
後來的日子,周曉曉沒有聯係過我,我也不再主動找她。
偶爾在走廊上碰到,也隻是擦肩而過。
我們宛若兩個陌生人,甚至連同事都算不上。
終於到了醫資考試那天,院長卻拍桌子勃然大怒。
因為我和趙梓辰提交的論文一字不差。
麵對質疑,我並不緊張,因為我的水平比他高太多了。
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他們把手機遞給我,原來趙梓辰每天都在朋友圈更新論文進度。
可以說,同事看到了論文誕生的全程。
瞬間無數的謾罵和侮辱落在我的身上。
我略過眾人,視線落在最後麵的周曉曉身上。
她卻巧妙的避開了我的眼神,這一舉動,坐實了我的猜想。
世界上唯一知道我電腦密碼的隻有周曉曉。
甚至,連密碼都是她的生日。
證據確鑿,院長給我做了降職的處分。
而我並沒有理會院長,隻是拂開人群,走向周曉曉。
把她偏過去的頭掰正,一字一句的問:
“周曉曉,你也覺得是我抄的嗎?”
她眼裏的猶豫被我清晰捕捉到,可最後還是咬了咬唇,化成了一個字:“是。”
我輕笑了一下,鬆開了手。
回頭的時候,眼睛紅的能滴出血。
見我這樣,周曉曉還是忍不住輕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可我一步也沒停留,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從那天後,同事們就漸漸開始疏遠我。
誰都不想和“抄襲狗”“前夫哥”粘上關係。
我也不惱,隻是埋頭工作,穿梭在辦公室和手術室中。
降職沒什麼,慢慢爬回去就好。
直到那天,院長把一封舉報信扔在我的臉上。
有人舉報我酒後手術,造成醫療事故。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神經錯亂了。
明明是人話,為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院長,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病人先天心急肥厚,送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他沒說話,隻是拉出證人,那場手術的麻醉師--趙梓辰的同學。
“院長,他是趙梓辰的同學,我們之間原本就鬧得不愉快,這次保不齊也是他陷害我。”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