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滿乖巧的笑一瞬僵住,湧起一陣心虛,強硬轉開話題「豐年..我眼睛好痛,我想休息了。」
見她不自然的躲閃段豐年隻以為他是害羞,笑得爽朗。
「好,我先辦點事,明天再來看你。」
確認人真的離開,陳韻滿惶恐地捂住胸口平複心跳,差點就露出破綻了。
捕捉到床下傳來一道窸窣的聲音,嚇的陳韻滿魂飛魄散,猛跳下床「誰!」
「賤人,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瞥見影子後,陳韻滿拖出床下的女人就開始報複性瘋狂踢踹,與平常乖巧溫柔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痛的蜷縮起來,手上拽著的紙被陳韻滿抽出。
看完紙上淩亂的內容她譏笑出聲,盯著我漸漸絕望的表情挑眉悠悠撕碎「怎麼,還想指望一張紙讓他們認你嗎?」
「你做夢!」
說完她笑得癲狂,捏著我雙頰把碎紙狠狠深塞入我喉中。
我掙紮著抓撓她的手,令人絕望的是病殘的軀體終敵不過她,我隻能無聲悲鳴。
陳韻滿快意非常。
沒人知道同滿福利院院長才是她親爹。
狸貓換太子一計讓她順理成章成為尊貴的陳家千金小姐,榮華富貴的日子她過的心安理得。
當初偷聽到陳家夫婦要認親時她怕得快死了,慌張失措下聯手他爸布局一不做二不休滅了他們口。
再放出私養的鬣狗把我那張臉咬爛,最後私l密送往境外的「畸形秀」。
怕事情敗露,故意弄傷右眼偽造傷心過度轉移陳錦文和段豐年的注意。
可機關算盡也沒算到我還會回來。
陳韻滿越想越恨,下手就越來越很「當初真應該讓我的狗咬死你才對。」
我痛的抽搐痙攣卻隻能無聲尖叫,聽到這話猛地一下不動了,喉嚨發出嘶吼。
摸到手下的鋼筆我發瘋般地捅向她耳朵,抽出來又反騎到她身上狠狠刺入她肩膀。
陳韻滿痛得瞬間頭皮炸開,一瞬像看到可怖的惡鬼一樣看著我,失聲尖叫。
我已全然沒了理智,抽出鋼筆雙手緊握就要朝她心口刺去——
「小滿!」
愣怔間我被踹飛了出去,隻見陳錦文焦急撲向陳韻滿將她抱入懷中。
「哥哥..嗚...她要殺我....」
對上陳錦文眼底滔天濃稠的恨,我眼神空洞地卸下力氣不再動作。
傭人們一湧而進焦急的為陳韻滿包紮。
我看見陳錦文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彎腰撿起摔在我手邊的鋼筆,麵色可怖得喃喃道「陳清笛,你找死。」
話音剛落筆捅穿我的掌心。
畫麵定格,眼前被大片大片的黑覆蓋。
耳鳴持續了很久。
「手術不能等了。」
電話裏的人察覺到了陳錦文的不對勁,愣了一瞬。
「好。」
我在這世上僅剩的唯一親人,要給我判處死刑。
我一動不動,放任自己墜入無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