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莉掌心被羅威納犬鋒利牙齒咬穿。
劇痛瞬間彌漫全身,疼得她滿地打滾,鮮血四濺。
濃鬱的血腥味似乎刺激到了羅威納犬,它死死咬住溫茉莉不放,將人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由於失血過多,溫茉莉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兩隻手臂被包的嚴嚴實實的,轉頭就看到宋嶼辭坐在病床邊,見她掙紮要起來,急忙按住她的肩膀。
“別動,剛給你縫合了傷口。”
“別碰我。”溫茉莉分貝提高。
宋嶼辭擔心刺激到溫茉莉,隻能收回手,“好,茉莉,你情緒別激動。”
想到剛才慘痛的一幕,溫茉莉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
她極力控製住自己,發現就是保持不了冷靜,聲音顫抖道,“是林月晚故意放狗咬我,我要報警,把手機給我。”
宋嶼辭握住溫茉莉的肩膀,語氣從所未有的溫柔,“茉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補償你的,剛才晚晚自知不小心傷害了你,已經愧疚的想要自殺。”
溫茉莉不敢置信望著宋嶼辭,“憑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咬死了?”
“我知道,爺爺不是一直希望我們有個孩子嗎?”
“今晚,我們就同房。”
溫茉莉胸腔腫脹酸澀,像是有人在狠狠撕扯她的心臟。
她死死咬著唇,直到唇齒間已經嘗到了血腥味,才強壓下那股難受。
“如果我說不呢?”
宋嶼辭似乎早就料到溫茉莉的反應,他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我記得你父親有先天性心臟病,他馬上要回國做手術了,而為他操作的主治醫生是我。”
沒想到,宋嶼辭竟拿爸爸的性命威脅她。
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溫茉莉自嘲一笑,“好。”
話落,宋嶼辭就從桌上拿起一份免責協議遞給溫茉莉,見她麵如死灰,他放輕聲音哄道,“今晚我會早點回去,等我。”
“不用了。”
這一刻,溫茉莉對宋嶼辭徹底死心了,她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期待。
可宋嶼辭卻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溫茉莉那麼愛他,怎麼可能真的生他氣。
簽完字後,溫茉莉去辦理了出院手術,恰巧這時,林月晚哭哭啼啼走過來,像是姐妹情深般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溫小姐,都是我不好,你要是有怒氣就打我罵我吧。”
溫茉莉的傷口還疼得厲害,她不想跟林月晚糾纏。
可這人指甲死死摳住她的傷口不撒手,溫茉莉疼得受不了甩了林月晚一巴掌,她並沒有使出全身的力氣,可林月晚突然就倒在地上,捂著臉委屈望著她,“要是溫小姐覺得還不解氣,可以再踹我兩腳,我怎麼樣都沒事,隻要溫小姐能夠原諒我。”
周圍不明真相的病人都對溫茉莉指指點點。
“她竟然當眾打人,看把這個小姑娘打的。”
“這小姑娘也太慘了得罪了。”
溫茉莉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人從身後推開。
她的身體撞到了服務台的桌子上,剛好碰到了傷口,疼得臉色煞白。
是保持一個姿勢許久,她身上的痛感才逐漸消失,看清推開的人是宋嶼辭。
看到林月晚臉上的巴掌印,宋嶼辭沉聲道。
“溫茉莉,你到底在鬧什麼?”
“你明知道晚晚有抑鬱症,非要逼得她自殺才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