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辭丟了手裏的行李,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林月晚的身邊,他緊張把她抱在懷裏,“晚晚,你有沒有事?”
一直以來溫茉莉以為宋嶼辭是冷靜的性子。
有次,她和宋嶼辭被困在雪山的山洞裏,全部的通信設備都失去信號,身上的幹糧隻足以支撐他們一天,而他從始至終都保持鎮定,哪怕她哭成淚人,他臉色也絲毫未變。
直到今天,溫茉莉才知道看到心愛的人受傷,宋嶼辭也會害怕,隻是他愛的人從來不是她。
林月晚趴在宋嶼辭肩膀上,哭得梨花帶雨,“嶼辭哥哥,我身上好疼啊,是不是我不該來你家,要不我還是住醫院吧。”
本來林月晚就生了張清純的臉,她一哭就讓宋嶼辭心疼的不行,似乎想起什麼,他抬頭用憎惡的眼神望著溫茉莉,“溫茉莉。”
宋嶼辭輕輕將林月晚放在地上,然後快步走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聲音打蒙了溫茉莉,耳畔傳來耳鳴聲,口腔裏也嘗到了血腥味,她腦袋側過去很久,摸到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才不敢置信看著宋嶼辭。
沒有解釋,沒有質問,什麼都沒有。
就單憑林月晚的一句話,宋嶼辭就相信了。
宋嶼辭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溫茉莉,我從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如果晚晚身體出現任何的異樣,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宋嶼辭下樓抱著林月晚離開了。
在走出客廳前,林月晚朝她露出勝利者般的微笑。
等客廳裏徹底安靜下來後,溫茉莉行屍走肉般回到房間,看到她的臉頰腫得老高,她再也克製不住情緒,掏出手機給遠在國外的爸媽打電話。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
聽到她的哭聲,爸媽變得緊張起來,“茉莉,是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告訴我,我讓宋嶼辭替你出頭去。”
就是宋嶼辭欺負我。
可這話溫茉莉卻不敢告訴爸媽。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人欺負我,是我太想你們了,我已經訂了下周三的機票,以後我就定居國外了。”
爸媽有些詫異,他們是知道女兒有多愛宋嶼辭的,擔憂問,“那宋嶼辭怎麼辦?你們吵架了嗎?”
提起他的名字,溫茉莉眼淚掉得更重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喜歡他了。”
爸媽頓時明白溫茉莉受了委屈。
無奈歎了口氣,“不開心了,那就回來吧,反正你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
爸媽又安慰了溫茉莉兩句,才掛斷電話。
有了親人的安慰,她心裏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溫茉莉冷靜下來後,掏出手機給綠植公司打去電話。
“你好,我想把花園裏的花鏟平了。”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帶著除草機上門,看到一簇簇茉莉花開的那麼茂盛,有些惋惜道,“溫小姐,開的那麼好,確定要鏟了嗎?”
溫茉莉平靜應了聲,“嗯。”
為她種花的人已經變了,那花也就沒有留下的意義。
三天後,宋嶼辭才帶著林月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