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歹徒捅傷,奄奄一息。
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打通了顧允的電話,卻隻得到了他惡毒的詛咒。
“要死就死遠點,別打電話過來找晦氣!”
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那頭傳來女人的嬌喘聲。
原來那樣的不耐煩,是因為我的電話打攪了他的好事。
我衝進顧允房間的時候,他和柳如月剛結束一輪運動。
看見我,顧允隻有滿臉的厭惡。
“怎麼,躲在外麵聽還不夠,現在還想旁觀?”
“不是說你要死了嗎?怎麼還沒死?”
顧允一副就知道我在騙他的表情。
我握緊拳頭,沒理會顧允的諷刺,直白要求道:“說你愛我。”
顧允愣了下,隨後看我像看傻子一樣,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愛你?你也配?”
說著,他轉頭看向窩在被子裏的柳如月,“如月,我隻愛你。”
柳如月臉上泛起羞怯的紅暈。
“阿允,別這樣,餘思聽了會傷心的。”
顧允卻毫不在意,冷冷道:“她要臉皮真那麼薄,當初就不會設計讓我娶她。”
說著,他起身,直接將我推出門外。
“別打擾我們好事。”
我被他推的踉蹌幾步,後腰狠狠撞上二樓的護欄。
哪怕已經對他不抱希望,我的心還是無法抑製的痛了起來。
我與顧允、柳如月,自小一起長大,是當之無愧的青梅竹馬。
顧允隻喜歡柳如月。
他會淋著雨為她追星,為此昏倒住院。
他為了替她還清債務,賣掉最貴最喜歡的跑車。
他會在她被欺負時挺身而出,結果被打得渾身是傷,在床上躺了幹個月。
......
我也想讓他看看我,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我總是想方設法的和他對著幹,久而久之,就慢慢變成了死對頭。
他帶著嫩模招搖撞市,我轉頭就把他的千萬豪車砸個稀巴爛。
他將我丟進冷庫整整一日,我就將不會水的他推入泳池。
二十年來,他與柳如月親密無間,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直到五年前,顧氏與餘氏決定聯姻,以此來穩住家族地位。
他掙脫不開家族的桎梏,不得不娶我。
那日,他絕食相逼,眼中恨意肆虐,“我不會娶餘思,我愛的是柳如月!就算娶了她,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他甚至帶著柳如月連夜私奔,卻意外出了車禍。
柳如月在他的保護下,隻擦破了點皮,而他卻重傷昏迷,就連醫生都診斷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柳如月得知消息後,立馬拋棄他,跑到了國外。
是我,在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來的情況下,整日跑來醫院照顧他,為他擦臉,同他講話。
那些不敢表露的愛意也隻敢在他昏迷的時候傾訴。
更是在他已經昏迷了幾個月的情況下,堅持完成了兩家聯姻的決定。
後來,他醒了,第一眼看見的是從國外跑回來找我借錢的柳如月,便認定昏迷的那幾個月都是柳如月在照顧他,否定了我的所有努力,頻繁的要求跟我離婚。
可我沒有一次妥協鬆口,直到他發現我夾在書本裏的紙條。
“我喜歡顧允,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我。”
“今天他不開心,因為柳如月和別人曖昧。”
“生日願望,希望顧允能和我在一起。”
......
這些,都是我未曾說出口的秘密。
本以為他會有所動容,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原來是這樣!你對我早就存了這個心思,難怪我顧氏非要和你們聯姻,原來是你從中作梗!甚至趁我昏迷,不顧我的意願強行領證!”
他認定了是我做的,故意拆散他和柳如月。
解釋了一次,我便沒了耐心。
我餘思向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可也是那一次,從來厭惡碰我的他,將我摁在床上,我的衣服被撕了個粉碎,而我也不甘下風 ,將他的肩膀咬得血肉模糊。
他笑得扭曲,麵色前所未有地駭人,“你自己種的果,可不要怪我,今後便加倍償還吧!”
那一夜,我與他爭鬥不休,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