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昭遠從小就被定了娃娃親。
後來因為要娶我,他被家人逼著和女朋友分了手。
結婚的這些年,他將那個女人養在身邊,轉頭用盡手段瘋狂的報複我。
而我不哭也不鬧,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可後來,我終於如他所願將要消失時。
他卻哭紅了雙眼,嘶吼著求我別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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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會所的包廂裏,嬉笑聲一片,我像隻狗一樣,跪趴在冰冷的地上。
陸昭遠走過來蹲在我麵前,看著我輕蔑的笑了笑,然後用手裏的酒瓶抬起了我的下巴:
“何清清,像你這種人,為了錢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真讓人惡心。”
我自嘲的笑了。
自打和他結婚開始,我就被冠上了拜金女的標簽,各種造謠辱罵都受過了。
別人對我的評價,我已經不在意了。
現在為了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是真的很需要錢。
早晨在醫院照顧爺爺的時候,他的病情突然加重。
醫生說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但是有一種很貴的藥,可以讓他舒服一點。
他累了一輩子了,我不想他臨終前還要承受痛苦。
可是銀行卡裏的錢不夠,我去陸昭遠的公司找他。
他是大老板,很有錢。
說來好笑,我們是夫妻,可是卻連彼此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除了要錢,我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可是這次我在公司等了一天,沒有等到人,傍晚的時候,有人跟我說他在這家會所。
陸昭遠見到我眼裏滿是厭惡。
他冷聲開口:“想要錢,就當眾扮狗在地上爬一圈。”
在眾人的鄙視和嘲笑聲中,我放下尊嚴,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繞著包廂爬。
回到陸昭遠的麵前,我收了收情緒,仰頭看向他,輕聲開口:
“陸昭遠,這一次我要二十萬。”
陸昭遠一直恨我,因為我的存在,他沒有辦法給他的愛人一個名份。
但隻要我開口要錢,他折磨夠了,都會給我。
隻是今天,似乎是想當著愛人薑寧的麵給她出氣。
他笑著看著我,笑得很冷,慢條斯理地說:
“要錢,可以。”
“但是20萬不算少,你當狗爬一圈可不夠。”
我心一沉,顫聲開口:“你還要怎樣?”
他打了一個手勢,耳邊傳來一陣笑聲。
突然有人扯住了我的頭發,我忍不住頭向後仰。
濃烈的酒猝不及防的灌入我的嘴裏。
刺激的辛辣感,像尖銳的刀片一樣劃過我的喉嚨,火辣辣的疼。
“喝,喝,喝。”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看熱鬧。
大家都知道陸昭遠有多討厭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我。
他們用力的扯著我的頭發,拚命的把酒灌到我的嘴裏。
餘光中,陸昭遠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摟著懷裏的薑寧,冷眼看著這一切。
喝得太急,我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陸昭遠終於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場報複。
我忍著胃裏的灼燒痛感,顫聲問他:“滿意了吧,我的錢......”
不等陸昭遠說話,薑寧卻突然起身走了過來。
她衝我笑了笑,轉頭故意嗔怪陸昭遠:
“你今天太過分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看清清姐被......”
她剛伸手整理我濕透的衣襟,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臉痛苦的尖叫了一聲。
陸昭遠臉色一變,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薑寧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哭著衝我喊:
“清清姐,我知道你恨我怪我,可是我和阿遠是真心相愛的,你為什麼要傷害我。”
她舉起手,露出手背上一道鮮紅的血痕。
沒想到她一副清純可愛的樣子,竟然會誣陷我。
陸昭遠心疼極了,他黑著臉瞪著我:“何清清,今天你一毛錢也別想拿到。”
我上前剛想開口申辯,卻被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他摟著薑寧溫柔的哄她:“乖,都哭成小花貓了,想要什麼?最新款的包包好不好?”
薑寧噗嗤一笑:“那款包可是要三十多萬呢。”
“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陸昭遠摟著薑寧就這麼摔門走了,沒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