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名無分跟了秦暘三年,乖乖當著沈清漪的替身,從不索求任何。
本以為一切按照協議,我就能達成所願。
可沈清漪回國那天。
我抵押在她手上的莊園,被爆出紅酒造假。
如此步步緊逼。
“他那樣身份的太子爺,姐姐能代替我陪他這麼多年,是你的福氣。”
秦暘不會為了我,和他朝思暮想,高懸心上的白月光作對。
捂住小腹的手緩緩握緊。
可一直受製於人。
我到底心有不甘:
“再給我三天。你的洗塵宴辦完,我自會離開。”
......
拖著疲憊的軀殼回來時,整座莊園已經陷入沉寂。
沈清漪不習慣紅酒,和葡萄藤的味道。
難為秦暘心心念念。
要再送她一座,沒有被外人染指的葡萄莊園。
“今晚不回。”
手機彈出這條消息時,我正采完一小筐葡萄,要往屋內去。
便回得晚了點:
“好,阿暘一個人,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呀。”
“晚上不要空腹喝酒哦。”
嚴格按照格式回複完,我鬆了口氣。
畢竟。
還沒有心大到,要和沈清漪共侍一夫的程度。
顯示發送成功後,卻聽見大門處,傳來熟悉的熄火聲。
秦暘的發尾沾著雨珠,也毫不影響矜貴淡漠的氣質。
他手上提著一瓶年代久遠,價格不菲的羅曼尼康帝。
這酒,是我的摯愛。
卻不是沈清漪的。
她更喜歡香檳,受不了大多數紅酒苦澀回甘的味道。
“清清,生日快樂。”
聽見這句話,我整顆心都顫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
沈清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隻比我晚出生三天。
在她還沒回國前,秦暘從來沒有問過我的身份。
因為信沈清漪,他也不屑去查。
我的存在,更多像是他們play的一環。
“嗯。這酒不錯,你嘗嘗看。”
秦暘遞來醒好的酒。
嘴角帶著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秦少費心了。”
我僵硬接過。
雖說從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身份。
可秦暘知道了這一切。
還是讓我羞恥地覺得,像是渾身赤裸地站在了他麵前。
“喜歡的話,以後有空,我也可以帶你去國外的酒莊品嘗。”
以後?
這個詞對於我們的關係而言,是莫大的奢望。
嘴裏的紅酒,瞬間變得酸澀到難以下咽。
再有三天。
我就要離開這座,以愛鑄造的囚籠。
不會有以後了。
見我像個人偶一樣,靜在原地。
秦暘有些不悅:
“不對胃口的話,就倒了。”
我急忙搖頭,不再猶豫。
一飲而盡。
混著淚水的酒,好難喝。
“秘書說,你最近食欲不太好。”
秦暘扣住我的腰,冰冷的大掌撫過我的小腹,
“會不會是,懷孕了?”
“咳咳......”
被酒水嗆到淚流不止。
聽到這句話,似是過電般,我掙紮著脫離他的懷抱。
抬起因淚連結在一起的眼睫。
我看向秦暘,目光不再閃躲:
“如果是真的呢,我懷孕了,你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打胎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