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笑得這麼惡劣的時候,將煙頭摁滅在我手臂上。
“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你怎麼有膽子去打阿聿的主意。”
“你沈太太的位置不過是靠我得到的,一個私生女還真拿自己當沈夫人了。”
我痛哼一聲,伸手想要將溫言推開。
可她卻像是受了很大的力氣,忽然猛的向後倒去。
腿部磕上走廊裏的雕像後,不受控製的將要滾下樓梯。
“夏知恙,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聿聲音裏含著慍怒,直接將我推開,連忙去扶起溫言。
溫言的腿上隻有一小片發紫的淤青,卻已然疼痛的淚流滿麵。
她攥著沈聿的衣領,哭著在他懷裏找安慰。
“阿聿,我好疼啊,我不過是問了姐姐需不需要幫忙換紗布,她就突然生氣了。”
“我的腿還能跳舞嗎?。”
我猝不及防的被沈聿推出去,小腹徑直撞上欄杆,瞬間疼痛的隻能蜷縮在地上。
可沈聿的眼中,卻像是看不見我。
“夏知恙,你知不知道溫言是要跳芭蕾舞的,她的腿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我看著焦急安慰溫言的沈聿,渾身冰涼。
隻是一個淤青而已,沈聿便如此心疼溫言受過的苦。
那我吃了三年的避孕藥,腹部開刀,永遠摘除了子宮,又是拜誰所賜?
走廊內的爭吵將沈母引了出來。
她像見到臟東西那樣,盯著我身下滲出的那團血。
“夏知恙,你真是臟死了,你是不是在外得了什麼亂病才非要切的子宮?”
“我當初就不該同意阿聿娶你,你現在連言言都不放過了,是不是想要折磨死我們啊。”
深夜的沈宅內燈火通明。
來往傭人直接將我無視,一團湧向被磕傷的溫言。
沈聿連夜喊來的國外專家正在萬分細致的替她揉開淤青。
而我在冰冷的瓷磚上小暈了一次後,都沒有人來詢問我。
我強撐起身子,幾乎是爬著將自己的手機撿起。
腦袋混亂的隻想要離開沈宅,離開沈聿。
我不想再做所謂的沈夫人、沈太太了。
眼前一片昏黑,我憑著記憶打開房門,想要找到藥清理傷口。
身下的血依舊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瓷磚上。
我慌亂的尋著藥,卻在櫃子裏怎麼也找不到。
手不受控製的顫抖,將一個黑盒子打翻後,盒子裏露出的每一張被精心保管的紙。
都是沈聿這些年借著出差由頭,為溫言而買的機票。
他甚至將這些機票珍藏起來,作為他們之間的甜蜜回憶。
我難以控製的發嘔。
打開手機毫不猶豫的購買了最近的出國機票。
甚至準備聯係律師,起定離婚協議。
那枚三年都未摘下來的婚戒被我扔在一旁,如同卑劣喜劇裏的笑柄。
手機上傳來新的熱點推送,標題刺目顯眼。
附帶的視頻正是我將溫言推開的那一幕,她痛苦的表情和腿上的淤青被濾鏡加重。
瞬間激起了粉絲的心疼和憤怒,紛紛言語激烈的要將我在全網扒出來。
我翻看著猛然上漲的熱度,窒息感愈來愈強。
房間內的白熾燈忽然亮起,這時我才看清這間陌生的房間。
沈聿的收藏室裏,那一麵麵白牆上都掛滿了溫言的照片。
身後傳來沈聿陌生而清俊的嗓音。
“恙恙,你這麼著急買機票,是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