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聿結婚三年,卻沒有一個孩子。
去醫院一查才知道,他給我喂了三年的避孕藥。
摘除子宮那天,沈聿剛和白月光分開,與醫生聊天時的語氣愛而不得。
“沈先生,你這麼愛溫小姐,怎麼沒有娶她?”
沈聿隻是輕笑。
“婚姻不過是座墳墓,我的言言那麼愛自由,我怎麼忍心讓她受苦。”
“我娶了她,已經配不上言言了。”
“一個私生女而已,還妄想生我的孩子。”
原來,他的那些偏愛都隻是因為我是溫言的盜版替身。
......
冰冷的麻醉劑打入體內,我躺在儀器上感受破開身體的痛楚。
今早出門前我騙了沈聿,我同他說我約了其他太太賞花。
事實上是獨自一人來醫院完成子宮摘除手術。
醫生打量我時表情怪異,令人難堪。
我與沈聿談了兩年戀愛,結婚了三年,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他為了調理好我的身體,甚至專門為我定製了一款利於懷孕的維生素。
早晨出門時沈聿很急,說今天要帶很重要的新人。
卻還是看著我服藥後才滿意的離開。
我躺在病床上,意識陷入朦朧,眼角劃過淚滴。
今天過後,我再也不可能懷有沈聿的孩子了。
做手術前我還是沒有忍住落寞。
給一天都沒有動靜的沈聿發了條信息,讓他下班後來醫院看望我。
我向來沒有安全感,為了不麻煩沈聿,每次出門都是獨自一人。
他也從未主動提過要陪我。
可今天我心中卻總有些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我費力睜開眼後才意識到這偌大的病房裏漆黑一片,隻留我一個人。
沈聿知道我從前住在不見光的地下室,自幼就怕黑。
所以無論在哪裏都會為我點亮一盞小夜燈。
沈聿現在在哪?
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和驚慌,找尋不到他的身影。
我費力支起身子想要按響護士鈴,卻因為麻醉劑還未完全失效而脫力摔倒在地上。
身體砸在瓷磚上發出悶響,我疼痛到痙攣,冒著冷汗。
走廊燈忽然亮起,透過病房門,我聽見了沈聿的聲音。
他的語氣是少有的不耐煩。
消失的醫生同樣站在門外,正在同沈聿交談。
可他們的談話,卻無關我的病情。
“沈先生,夏小姐的體質本就不易懷孕。”
“你就算是為了溫言,又何必給她吃那麼多避孕藥?”
沈聿的聲音裏帶著諷意和不甘,像在評價一個令人厭惡的玩意。
“因為她一個私生女,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我娶她已經是對不起言言了,怎麼能再有個孩子讓我的言言傷心?”
“誰知道她這麼不識相,連切個子宮都要挑在言言回國這天,真是晦氣。”
沈聿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熟悉,可提及我時的語氣和話語都陌生無比。
我顫抖著摸上自己小腹上被血滲紅的紗布,腦袋一片混沌。
我最介意的便是我私生女的身份,私生活糜爛的母親是我整個童年的噩夢。
那些冷漠的富家子弟裏,隻有沈聿當眾說過不介意我出身。
他又是在什麼時候喂我吃的避孕藥?
沈聿口中的言言,我曾在婚禮上見過。
嬌妍的麵龐是無數人的夢中明星,讓人難以忘懷。
而我能記住溫言的臉,是因為那張藏在沈聿抽屜裏的,常被人撫摸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青澀姝麗的麵孔。
像我,卻不是我。
那是溫言作為芭蕾舞演員,第一次嘗試演戲時的獨家劇照。
她單獨艾特了沈聿的私號,配文是[青春期的第一次,感謝我的專屬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