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僵硬的臉色,眸子陰沉著。
“我記得你以前從不喝酒。”
是了,從前我為了維持自己小白花的形象。
在人前能裝鵪鶉就裝鵪鶉。
而他會護著我,“你保持這樣就好,外麵的風風雨雨有我呢。”
那個時候,他說的一臉驕傲。
現在呢?
我隻覺得可笑。
“把我逼成這樣的不就是你嗎?”
退婚以來,我第一次對他惡語相向。
他不知道為何扭頭不敢與我對視,眉頭緊皺。
他或許也沒想過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或者說在他的眼裏。
我一直隻是溫室裏的花朵,是活在他庇佑下的小女生。
確實,在一起後,我就學著做飯照顧人。
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我為他做的事情,隻是我願意罷了。
因為他幫了我。在我高中餓肚子、被霸淩的時候,願意為我出頭。
周圍人開始起哄,話裏話外誇我豪邁。
“深藏不露,挺颯的。”
有人嘀咕,而彭州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
喬星星突然轉移了話題:“下個月有賽車比賽,我搞了的幾張門票,誰想去?”
都是一群男人,聽到這話雙眼放光,立馬說:
“嫂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那可是世界級的賽事,普通人根本搞不到票。”
“你們也不看看,嫂子可是賽車寶貝,肯定有資源啊。”
“是啊,彭哥好福氣,追到又懂賽車又這麼好看的嫂子。”
彭州的臉色緩和,有幾分得意。
而喬星星立刻拋去一個飛吻:“賽車寶貝和賽車手就是天生一對。”
彭州就吃這套,立馬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他們的對話,我不在意。
隻是喝的有點暈,催促著:“玉佩呢,到底在哪?交出來,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永不相見!”
彭州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幹嘛,說的那麼狠,我知道你就是太愛我了,其實要不是你太無趣.....”
“愛?”我冷笑著打斷,把口袋裏的東西甩到了桌上,正是那個U盤,“我隻是覺得你們惡心罷了!”
所有人臉色一變。
喬星星彎腰想去撿起那個U盤。
此時,她的領口掉出一條項鏈,上麵吊著的,赫然就是我的玉佩。
我瞬間俯身去奪。
喬星星卻一躲,故意用手掐著那枚玉佩說道:
“不會就是這個吧?我在彭哥哥家裏看到,覺得挺好看的,就帶上了。”
“既然是你的,那我就還給你吧!”
不等我反應,她就將那枚玉佩狠狠的摔在了桌上。
隨著清脆的聲音,玉佩摔成了兩半。
看見這一幕,內心積壓多年的崩潰與怒火終於爆發了。
我猛地把手裏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立刻拿起那尖銳的一角就朝喬星星刺去。
眾人瞪大了眼睛。
喬星星尖叫出聲。
下一秒,有人攔住了我的手。
“你瘋了?”彭州大喊。
我用盡渾身力氣甩開。
彭州攥著我出血的手。
我一字一句對著喬星星,“我告訴你,如果玉佩修不好,我要你血債血償!”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而我的淚水卻噴湧而出。
彭州見狀,突然冷了臉色,朝喬星星語氣不善,“好好的摔什麼東西?”
喬星星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幫著她說話?不就是個破玉佩嗎?”
彭州吼了一聲:“這是她媽媽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