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川送我第七十二顆珍珠那天,我撞見了他和陳杳的婚紗照。
人們都說我是最幸運的富太太——他每周贈我珍貴珠寶,名下資產全歸我。
可沒人知道那些深夜,他西服領口沾著陌生香水,連訂婚戒內圈都刻著CY。
婚紗照上的他眼含熱淚,與當年在出租屋向我求婚時一模一樣。
我摘下無名指的鑽戒壓在那張照片上,主動離開,消失在林寒川的世界。
他卻滿世界找尋我,求我回來。
...
我盯著發亮的店招牌,用力呼出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
陪著林寒川創業那會兒,為保證珍珠的品質,我幾乎是住在養殖場。
雙腿每天泡在刺骨的水裏,膝蓋不堪重負得了風濕。
來養生館調理身體,一方麵是想治療風濕痛。
另一方麵是想養好身子骨,為林寒川生個可愛的寶寶,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
林寒川發覺我在害怕,安撫地拍拍我的手背。
“別怕,我在呢。”
我朝他燦爛一笑,用力點頭,“嗯,我不怕。”
前台登記時,眼神直勾勾落在我和林寒川十指相扣的手上。
她語氣羨慕,“林先生和您的感情真好。”
“每次都陪您來調理,還拿小本子記好注意事項。”
我瞥向林寒川被撐鼓的口袋,不自覺勾起唇角。
可林寒川卻不停地望向門口,心思明顯不在我身上。
我靠在他肩膀,順著他的目光去看,困惑地問。
“阿川,你在找什麼呢?”
林寒川立刻收回視線,溫柔地撫過我的頭發,“沒,剛才在想事情。”
前台登記好後,引著我們去房間。
我照舊進隔間換衣服,出來卻發現林寒川消失不見。
調理需要紮針,沒有林寒川陪在身旁,我壓根就不敢。
心臟劇烈跳動,我小跑出門,到處尋找林寒川的身影。
走廊異常空蕩,隻有一扇門稍微開了條小縫隙。
我推開房門,試探地喊林寒川的名字,“阿川,你在裏麵嗎?”
房間裏沒有人,隻有一麵玻璃牆。
而林寒川,出現在玻璃牆的對麵。
他愜意坐在沙發上抽煙,眼眸含笑。
我欣喜地往前靠,朝著林寒川招手,“阿川。”
可他卻像聽不見般,目光緊盯門的方向。
忽然,有個女孩嬌俏地探頭,走進房間直接跨坐在林寒川身上。
我的心仿佛落下重錘,那女孩我曾有過一麵之緣,是林寒川新招的秘書,叫陳杳。
林寒川掐著陳杳的腰,唇瓣熱切地吻上她的臉。
看著親昵的動作,我的心像被針紮似的刺痛。
氣氛被點燃,林寒川和人吻得難舍難分。
陳杳摟住林寒川的脖子,氣息紊亂,“哥哥想我沒?”
林寒川將人往懷裏扯,語氣聽起來萬般難耐,“每天都在想你。”
陳杳嘟嘴,天真單純地瞪著林寒川,“那你為什麼沒有給我帶禮物?”
林寒川寵溺地捏她的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打開。
我錯愕後退,捂著嘴巴不敢出聲,眼淚卻大顆大顆落下。
禮盒裏裝的是一條珍珠項鏈,而上麵那顆珍珠,是我和林寒川一起培育的珍珠王。
而珍珠王,隻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