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紅地盯著周溯,咬牙切齒。
“周溯,你有心嗎?我父親就該讓你死在戰場上。”
侍衛趴在我的身上用力。
我咬牙,不讓一點嚶嚀聲泄露。
周邊都是人,但沒有人會幫我......
我閉上眼睛,感到絕望。
對周溯的最後一點幻想,也被徹底打破。
我和周溯是青梅竹馬,我生性爛漫,小時候,刮花夫子的長胡子,都是他給我收拾爛攤子。
那時,我無措,站在原地不動,周溯就會無奈笑,走上前,揉一把我的長發。
對我說,“沒事,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一直以為,我和周溯是兩情相悅。
直到他捧著野花,像是莽撞少年親吻寧梔,我才知道,他真的隻把我當妹妹。
我隻是單相思。
現在,我被周溯徹底毀了。
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回到家,去見我的母親。
我閉了閉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心裏一片寒涼。
既如此。
即便下地獄入黃泉,我也要讓周溯和寧梔為我陪葬......
等一切結束。
周溯攔腰抱起寧梔。寧梔窩在周溯懷裏,笑得嬌氣,得意洋洋地從我麵前經過。
而我毫無生氣地躺在地麵上。
眼淚劃過眼角,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當夜,母親看出我的不對勁,她問我,“暖暖,是不是周家那小子欺負你了?”
指尖陷入軟肉,疼痛感讓我的理智回歸。
我不想讓母親擔心,說了謊話,“你別擔心母親,是我今日出去玩,有點累了。”
“暖暖,你再堅持一下,等過幾天我們就能離開了。”
我釋懷一笑。
是啊。
再過幾天,我就能徹底離開周溯,離開這個屈辱的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