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又在使什麼幺蛾子!”
周圍的鄉親看我這麼冥頑不靈,紛紛搖頭歎氣,有的直接要上來打我。
我卻把丫丫摟得緊緊的,看向周梅:“你這麼確定是我對丫丫做的嗎?”
媳婦周梅麵色遲疑了一下,看了看丫丫:“這屋裏就你一個男人,不是你還是誰?”
我給丫丫換了衣服,拿著臟衣服給鄉親們看。
“那些東西時間久了就會變幹變黃,但是大家看這上麵的東西這麼久變過嗎?”
“丫丫說我欺負了他,但是我半夜睡覺都是壓著被子的,裹得像個蠶蛹,丫丫怎麼可能有力氣鑽我被窩裏?”
我拿著衣服給幾個漢子看,又拿給村長媳婦,這些都是明事理的人。
村長上前看了幾眼,看向丫丫的眼神變了。
媳婦周梅趕緊上前搓了幾下衣服,喊道:“這是晚上我做的麵疙瘩湯!丫丫你怎麼回事啊?還說是你爸爸欺負你!”
“丫丫不知道,你還跟著她一起不明事理。”
原本憤慨的鄉親看這是一場誤會,也拍拍我的肩膀:“小陽啊,你這閨女得好好教,這次可是鬧了個大笑話。”
丫丫捏著衣角站在一邊,憋得臉通紅。
我還沒說她呢,她倒是自己哭出來了。
“哎呀孩子而已,調皮一點,還把孩子逼哭了。”
村長媳婦上前摟住丫丫,擺著手給丫丫和周梅一個台階:“丫丫,你這次太過分了,麵疙瘩湯弄臟衣服和媽媽說一聲就行了,不能這樣了啊。”
丫丫立刻使勁點頭,擦著鼻涕就和我道歉:“爸爸,是丫丫錯了,我害怕弄臟衣服被爸爸媽媽罵,我下次不會了。”
閨女低頭道歉,哭的梨花帶雨的,我這個做爸爸的要是糾纏不放倒是顯得太斤斤計較了。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沒事,孩子心性而已,倒是給鄉親們添麻煩了。”
等送走烏烏泱泱一群鄉親,周梅送丫丫去上學,我收拾著下了地。
上一世被誤會我對自己閨女做了那種事之後,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
我在地裏幹活都有人故意刁難,腰杆子都直不起來。
這幾天,丫丫倒是老實了不少,在家裏一口一個爸爸,叫的甜得很,好像前幾天扯著嗓子誣陷我的不是她了一樣。
但是我知道,她現在都隻是表麵上使功夫,背地裏不知道還有什麼招等著我呢。
秋收本來就忙,我在地裏忙的前腳不著後腳,丫丫下了學還非要來地裏撿麥子。
我跟著隊長幹活,看見邊上有周梅照顧著,也就隻好隨她去了。
收麥機嗡嗡得叫,我彎著腰拿鐮刀砍落下的麥穗,但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發慌。
丫丫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指不定在計劃什麼事情呢。
果不其然,我拎著麥穗往地邊上走的時候,丫丫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抱著麥穗躺在土地上。
恰好這時,收麥機轉彎加速過來,正好看不見視野盲區的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