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行拽著許安晚的手沒鬆開。
他陰沉的質問:“是我有病,還是你不檢點?”
兩人靠的太近了,陸慎行身上的氣息,許安晚聞得清清楚楚。
好似又從之前的沉香味,變成了現在海洋味的須後水的味道。
這種轉變有些突兀。
甚至這人連車都換了。
但許安晚沒多想,畢竟陸慎行的車子數不勝數。
他喜歡開哪一輛是他的事情。
“陸慎行,剛才那個叫林啟,是我學長。我恰好在醫院碰見,當時下大雨,我打不到車,所以學長很紳士的送我回來。”許安晚耐著性子解釋。
“學長已婚,還有一個孩子。別他媽的把每個人都顯得和你一樣齷齪。”許安晚諷刺了一句。
這話,好似讓陸慎行的眉眼微微舒展開。
但是很快,他的聲音沉沉傳來:“為什麼去醫院?是想買通醫生,偽造證明,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許安晚:“......”
真去你妹的偽造證明!
許安晚連罵人都懶得開口。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陸慎行:“我媽媽一直在醫院,現在情況不好,隨時要手術。我去醫院簽字,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落下,陸慎行倒是安靜了一下。
他薄唇微動,但是許安晚連給陸慎行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繼續說著。
“另外,陸慎行,你不需要反複無常試探我。放心,你的種,我一定不會要!”許安晚一字一句說的明明白白。
她覺得心臟疼的厲害。
之前在車內。
陸慎行讓自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
許安晚覺得荒誕,但是卻又真實的感覺到這人的溫柔。
現在,這種溫柔卻變成了打臉的嘲諷。
無非都是陸慎行在試探自己。
他要確保的是這個孩子消失。
畢竟這個孩子阻礙他和陸臻臻的感情。
陸臻臻這種脾氣的人,怎麼會容忍陸慎行在外麵還有別的孩子。
嗬,縱然她現在才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這種想法,讓許安晚覺得惡心。
她話音落下,想也不想就直接朝著公寓走去。
她一秒鐘也不想再看見陸慎行,她怕自己會發瘋!
“陸慎行!”許安晚忽然尖叫出聲。
因為陸慎行直接走上前,攔腰就把許安晚抱了起來。
許安晚入眼可及的都是這人的陰沉,沉的可怕。
那種瞬間騰空的感覺,讓許安晚下意識的摟住了陸慎行的脖子。
她真的怕陸慎行發瘋,就把自己直接給摔下去。
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
這些年,許安晚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而全程,陸慎行都沒任何理會,帶著許安晚回了公寓。
公寓是電子鎖。
陸慎行在公寓門口站定,許安晚也好似才回過神。
“開門。”陸慎行在命令許安晚。
“放我下來。”許安晚也逐漸冷靜了,“不然我開不了。”
陸慎行就隻是看著許安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覺得許安晚也玩不出花樣。
所以他直接就把許安晚放了下來。
但陸慎行眼底的陰鷙卻始終揮散不去。
許安晚的指腹放在指紋鎖的位置。
她的表麵冷靜無比,但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尖都在發顫。
許安晚眼角的餘光看向自己和陸慎行。
他們有半米的距離。
許安晚深呼吸,打開門鎖。
下一瞬,她快速的轉身進入公寓,想也不想的就要關上門。
是企圖把陸慎行關在門外。
但許安晚忽略了陸慎行行動敏捷如豹。
他的手卡在門縫裏,硬生生掰開門。
高大的身形輕而易舉就加塞了進來。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先天懸殊。
在這樣的較量裏,許安晚逐漸潰敗。
陸慎行堂而皇之的進入許安晚的公寓。
他眼底的陰鷙越來的明顯,是因為許安晚的反抗。
還有之前發生的種種。
陸慎言,林啟以及許安晚對自己篤定的話語。
都在一點點的點燃陸慎行的怒意。
最終,她還企圖把自己關在公寓外,是徹底把陸慎行給激怒了。
許安晚見狀,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陸慎行,這是我家,我們離婚了。”許安晚企圖和陸慎行說道理。
但下一瞬,在許安晚的驚愕裏。
她整個人被陸慎行抱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沙發不算寬敞,但是很柔/軟。
輕而易舉的就讓許安晚深陷其中。
傅慎行隨即覆了上來,瞬間整個空間就變得狹窄的多。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說,把許安晚的手直接舉過頭頂。
“唔——”許安晚徹底說不出話。
陸慎行的薄唇覆蓋上來,徹底堵住了許安晚所有的聲音。
不是溫柔的法式深吻。
而是極為凶殘野蠻的吻。
許安晚在唇齒之間,嘗到了血腥的滋味。
甚至她的喉間深處都傳來陣陣的疼。
但是她卻無法動彈。
陸慎行迥勁的力道壓著自己,她深陷其中,徹底沒了辦法。
漸漸,許安晚的皮膚接觸到空氣,開始冒起雞皮疙瘩。
她意識到陸慎行要做什麼,她徹底慌了。
她整個人都在扭/動,反抗。
“陸慎行,不要......”許安晚腦袋搖晃,企圖掙脫。
但陸慎行卻完全不為所動。
“我懷孕了,陸慎行!”許安晚在提醒陸慎行。
隻是許安晚很快就意識到,陸慎行從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可以用更為殘忍的方式,讓這個孩子沒了。
折磨自己這件事上,陸慎行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許安晚陷入絕望。
她的皮膚感受到衣服的紋理和摩擦力。
她的胯骨生疼的要命,是被陸慎行的殘忍給弄的。
甚至,許安晚的肚子都在不斷的傳來絞痛。
這樣的疼痛,讓她的額頭開始冒著細密的汗珠。
“陸慎行......不要......”許安晚聲音漸漸絕望。
她做好準備,不要這個孩子。
但是卻也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是這麼殘忍的方式。
甚至許安晚疼的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陸慎行忽然低咒一聲。
因為他的手已經感覺到了一陣粘稠的血腥味。
許安晚在出血。
身上的衣服,淺色的沙發瞬間被染紅了。
陸慎行的臉色瞬間變了。
是他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