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就真的讓紀懷征覺得不可思議了。
許安晚對於陸慎行而言,無非就是一個工具人。
這綠帽子形同虛設。
最多就是把許安晚留著。
等陸展明過世後,連同陸慎言一起處理掉。
完全不痛不癢。
結果,紀懷征才想開口,陸慎行陰鷙的聲音傳來:“出來,老地方見。”
話音落下,陸慎行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下,紀懷征無聲挑眉。
敢情自己真的胡亂說對了?
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現在卻成了擾亂陸慎行心扉的人?
紀懷征有意思的笑出聲,他勾起車鑰匙,快速驅車去了會所。
紀懷征到的時候,陸慎行已經喝了不少了。
這也讓紀懷征驚訝了一下。
畢竟陸慎行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很少把自己喝的這麼酩酊大醉。
現在的陸慎行甚至給紀懷征一種感覺。
陸慎行是在發泄?
對現實的無力,所以用酒精麻痹自己?
所以這個人真的是許安晚?
沉了沉,紀懷征不動聲色:“慎行,你不會真的是對許安晚動心了吧?”
陸慎行聽見許安晚的名字,嘴巴抿緊,一言不發。
這種細微的表情,紀懷征注意到了。
“如果不是的話,許安晚出軌不出軌對你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她的存在,無非就是衝喜新娘。另外,恰好就是許安晚很能討好你爺爺。和你並沒太大關係。”紀懷征說的直接。
說著他停頓片刻:“你隻要等到你爺爺過世,許安晚就沒任何用處,連同陸慎言一起處理了就行了,不是嗎?”
說完,紀懷征攤手。
陸慎行的眼神卻越發的沉:“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行。”紀懷征點點頭,“不然這樣,我們打個賭。你不是對我城南的地塊有興趣嗎?你如果沒愛上許安晚,我就把這塊地讓給你。如果我猜對了,那你把陸家在美洲地區的專利權讓出來給我,怎樣?”
這個賭注,上億美金。
陸慎行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你輸定了。”
紀懷征聳肩,不置可否。
然後他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陪著陸慎行喝酒。
但顯然陸慎行的心思不在這裏,沒一會的時間,他就勾起車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紀懷征不急不躁的看著,倒是低頭笑出聲。
這件事,到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憑能看見陸慎行變臉,大抵都值得回票了。
他倒是不急,把麵前的酒喝完了,這才從容離開。
而陸慎行從會所出來,沿著江城的環島路開了一圈。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停靠在許安晚現在居住的公寓樓下。
這是一種全然無意識的行為。
陸慎行覺得荒誕,但這樣的感覺卻又真實無比。
他沉了沉,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下一瞬,陸慎行微眯起眼,眼神淩厲。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10分了。
一輛寶藍色的路虎停靠在公寓門口,全然沒發現陸慎行。
駕駛座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從側臉看的出,這個男人生的不錯。
隻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陸慎行看的不真切。
這個男人繞到了副駕駛座,打開車門。
許安晚下了車。
因為路虎很高,男人的手是牽著許安晚下車的。
兩人還不知道低頭交談了什麼,許安晚笑的很燦爛。
和麵對自己時的囂拔怒張不同。
現在的許安晚很安靜,也很溫柔。
陸慎行的手抓著方向盤,緊了緊。
手背上的青筋變得清晰可見。
所以許安晚這是從陸慎言那離開,又重新和另外一個男人碰麵?
嗬,許安晚還真是厲害。
厲害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這個綠帽子是一頂接一頂的往自己的頭上套。
想著,陸慎行眉眼裏的陰鷙也變得越發的明顯。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許安晚。
許安晚和對方說完話,對方就轉身上了車。
很快,黑色路虎開走了。
許安晚並沒著急離開,而是在原地等著路虎的車影消失不見。
許安晚才轉身朝著公寓走去。
陸慎行嗤笑一聲,直接下了車。
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在靜謐的夜空裏,這樣的聲音變得格外的刺耳。
許安晚下意識的轉頭,然後她就看見陸慎行一步步陰沉的朝著自己走來。
許安晚擰眉,她不明白自己哪裏又得罪了這人。
“許安晚,你倒是厲害。”陸慎行冷笑一聲。
他走到許安晚麵前,直接用力拽住她。
這樣的力道沒任何的憐惜。
瞬間,許安晚白/皙的肌膚就出現了抓痕,疼的她眉頭擰了起來。
“你到底是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陸慎行字字句句都在質問,“你不要忘記,你現在還是我老婆!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許安晚被陸慎行吼的耳膜都在疼。
她覺得陸慎行有病。
明明剛才在地鐵口,這人把自己給堵到了。
強迫自己上的車。
許安晚沒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無用。
她以為陸慎行要和自己說陸臻臻的事情。
結果上了車,這人卻告訴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許安晚直接氣笑了。
畢竟上一秒掐著自己,要自己去打胎的也是陸慎行。
下一秒把自己綁架到車上,說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人也是陸慎行。
所以陸慎行真的人格分裂嗎?
許安晚也很快冷靜下來。
她覺得陸慎行是要用這個孩子刺激陸臻臻。
她懶得和陸慎行多言,隻要求下車。
陸慎行最終倒是沒攔著。
所以那時候許安晚和陸慎行就分道揚鑣了。
但在下車後,許安晚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江芷惠的情況不太好,手術會提前。
醫生是讓許安晚去醫院簽字,避免到時候突發情況,不方便。
所以許安晚去了醫院。
都處理好這些事情後,許安晚已經精疲力盡。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
她根本打不上車。
結果卻意外的遇見到醫院看朋友的林啟。
林啟沒多問,就把許安晚給送回來了。
但許安晚覺得,這人要狗血的時候,隻有更狗血,沒有最狗血。
她從林啟的車內下來,就能好死不死的被陸慎行看見。
這人還是給她潑了一臉的臟水。
許安晚沒忍住,怒斥陸慎行:“陸慎行,你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