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睿叼著煙,是在火上澆油。
“我說親愛的妹妹,你也知道咱媽那病多花錢。”
“現在我要成家立業,沒點錢怎麼可以啊。”
“你別忘記了,咱媽還醒著的時候,最疼的就是我,我要是和咱媽說我要結婚了,她不是要高興的飛起來。”
“所以你這麼孝順,為了咱媽開心,你肯定要問你老公要一點。這點錢對陸家簡直就是小意思啊。”
許睿說的恬不知恥。
許安晚聽著,忽然就這麼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許振銘變了來拿,“趕緊,馬上打電話給陸慎行要錢!”
說著許振銘手裏的掃把就直接衝著許安晚來了。
但這一次,許安晚冷著臉看著許振銘。
她拽住了許振銘手裏的掃把,直接丟到了一旁。
許振銘錯愕了一下,當即就發了火:“許安晚,你什麼意思,你要造反嗎?”
許安晚很冷淡的看著許振銘,字字句句清楚。
“我和陸慎行離婚了,以後許家和陸家再沒任何關係。你們也別指望從陸家拿一分錢!”
“你......”許振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一旁的許睿都傻眼了。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被陸家掃地出門。”許振銘恨不得掐死許安晚。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刻薄。
“陸家是不是知道你以前給人未婚生子的事情了?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你跪著都求陸家不能離婚!”
開玩笑,許安晚怎麼能離婚。
許家的榮華富貴都指著許安晚。
想也不想,許振銘就直接拽住許安晚的手怒吼。
“你給我回去!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媽死!你不是最在意你媽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去!”
這下,許振銘才看見許安晚的行李箱,那種怒意更是不打一處來。
“許安晚,你以為你可以再找什麼好男人?你給人生過孩子,你還離婚,你還有什麼用處,我看把你賣到窯子裏,可能還有剩餘價值。”
許振銘瘋了一樣對著許安晚怒吼。
許安晚低斂著眉眼,一直到許振銘說完,她才抬頭看著許振銘。
“爸,你當我是你女兒嗎?我對你而言算什麼,一個提款機?工具人?你的眼底隻有哥是嗎?”
“少廢話,給我滾回去認錯!”許振銘想也不想的重新要掄起掃把打人。
然後,許振銘傻眼了。
因為許安晚直接拿起一旁的棒球棍,重重的朝著許振銘的方向打了過去。
許振銘瞬間被打出血。
“許安晚,你瘋了嗎!”許睿回過神。
許安晚毫不客氣的把棒球棍也揮到了許睿的身上。
許睿整個人直接被打在了牆壁上,站都站不起來。
而許安晚的眼底透著肅殺的冷意,一步步的朝著許振銘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許振銘瑟瑟發抖的問著許安晚。
很快,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許安晚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振銘。
一張協議,就這麼落在許振銘的麵前。
“許振銘,你從來不當我是你女兒,我隻是你的工具人。”
“小時候任何好的,你都是給許睿。不僅如此,我發燒到41度,你也就任憑我發燒,若不是媽強製要帶我去醫院,怕是我早就死了。”
“甚至我高中做的物理競賽的作品,你都要讓許睿冒名頂替。”
“六年前,許家破產,我被迫給陌生人生了孩子,就為了維持你的風光!”
“五年前陸家要衝喜的人,你為了錢,義無反顧把我送進去,那時候你知道陸家是個什麼地方嗎?”
許安晚一字一句質問許振銘。
許振銘眼睛瞪大,眼底都透著驚恐。
許安晚冷笑一聲,越發的冷靜。
“你根本不知道,因為你隻在意你可以拿到多少錢?那就算是地獄,你也要我去!”
“後來你知道陸家是江城的首富,你做了什麼?把我當人嗎?你讓我一次次開口問陸慎行要錢,你有羞恥心嗎?”
“這些錢,你給媽用過多少?你除了拿媽來威脅我,你他媽的還能做什麼?”
許安晚徹底爆發了,棒球棍不要命的打在許振銘的身上。
許振銘有瞬間真的覺得自己見到閻王爺了。
“瘋了,爸,她瘋了......”許睿嚇的渾身瑟瑟發抖。
下一秒,許睿就跑了出去。
因為許安晚已經殺紅眼了。
他哪裏還顧得了許振銘的死活。
“這是協議。”許安晚冷聲說著,“簽了字,媽的監護權到我手裏,和你們再沒任何關係。而我,也和你斷絕父女關係,永不聯係!”
許振銘當然不願意。
這簽字了,自己以後問誰要錢!
結果,許安晚再拿出許振銘犯罪的證據,直接懟在了他的臉上。
“許振銘,這是這些年來偷雞摸狗的罪證。貪汙公款,行賄受賄,你覺得我把這些上交,你會怎麼樣?”
許振銘的臉色徹底變了:“你......你......怎麼會有這些!”
“少廢話,簽不簽!”許安晚的棒球棒抵在許振銘的腦袋上。
許振銘不敢猶豫。
他的額頭還在滴血,落在紙上,觸目驚心。
甚至在簽名的時候,許振銘的手都在抖。
許安晚等著許振銘簽好,直接用他的血蓋了手印。
而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振銘一直聽到許安晚離開,才真的軟下來。
太可怖了。
許安晚收起協議,一秒鐘都沒停留。
許家這地方,惡心的讓許安晚根本呆不下去。
在許安晚走出樓道,就看見陸家的車子在門口。
保鏢就在門口等著:“太太,先生請您上車。”
許安晚擰眉,但也沒反駁保鏢的稱呼。
她和陸慎行離婚,必須等到陸展明過世,才能公開。
對於陸家人而言,他們現在確確實實還是夫妻。
而陸慎行的命令最好不要違抗。
許安晚也不想找麻煩,所以她彎腰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朝著前方開去。
彼時——
陸慎行沉著臉。
他就這麼看著麵前的車子離開。
眼底的陰鷙變得越發的明顯。
但在表麵,陸慎行不動聲色。
他發動引擎,從容不迫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