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期看了一日的書,著實有些累了,伸了個攔腰,望了望外麵,
要不出去走走?
但是百川院長又不讓他去別的地方,看來隻能去書院看看了。
一路上,陳子期想著今日在藏書閣內看的書,幾乎和字跡時代沒有什麼重合但思想和有些方麵也是大抵相同的。
明日就再看看這個世界的一些行業,比如工業、農業、商業等等方麵。
把這些了解清楚才能更好的賺銀子。
此刻,陳子期思考入神,並沒有注意角落有一主一仆跟著自己。
光洛洛在角落伸長脖子眺望著什麼,
或許,是在尋找什麼。
“公主,百川院長都說了陳子期解出答案都是巧合罷了,或許陳子期就是撞上大運了。”
“百川院長還說了這藏書閣內那麼多書,連第一才子子規都沒有全部讀完。”
光洛洛也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隻是......
他現在的樣子和傳聞中的廢物出入太大,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光洛洛都已經開始懷疑陳子期被調包了,此刻或許都不是他本人!
趁著皎潔的月光,陳子期看見傻眼了。
不是吧?這些個古代人怎麼這麼卷?!!!
這都什麼時辰了?廣場上四處都是來來往往的書生,還有學子們的七嘴八舌。
在廣場一個角落,人格外的多,似乎在討論什麼。
陳子期心想著,或許能看見精彩的辯論賽,便往那便走去。
光洛洛見陳子期沒什麼異常,便打算離開,或許是她疑心了。
這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諸位,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是不是光府贅婿陳子期麼?”
這話聲音不大,但就是如此巧合,此刻此地此時就是如此安靜,
於是,這聲音就落在在場所有外院學子的耳朵裏麵。
在場大多是外院的學子,對於陳子期解出難題,更對於陳子期來書院到藏書閣看書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少。
光洛洛瞬間又來了興致,她看見陳子期,
可是人群中如此多的學子,而她卻一眼就看見了陳子期。
光洛洛的臉上頓時一喜,
“嘉慶子,你瞧,陳子期回幹什麼?”
嘉慶子看著自家公主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公主......您還期望陳子期幹些什麼呢?”
是啊,她能期待陳子期幹什麼?
此刻,如此多的學子,陳子期不過也是在自取恥辱罷了。
或許是想到自家的好朋友平昭郡主夏千歌,光洛洛竟然有了些許惻隱之心:
“你說......他倒是回郡主府還好,在這書院他不是存心給千歌找不痛快嗎?”
果然......
本來還在借著月光苦讀或者是提燈籠的學子們此刻都扭頭,齊刷刷的盯著陳子期。
這書院本就日子過得苦,整日不是念書就是念書,這可是讓他們找到了樂趣,此時,都把陳子期當成消遣的對象。
有人忍不住往陳子期的方向靠攏,結果大家都轟然而動,將陳子期圍了起來。
有的人等著看陳子期的笑話;
也有人對著陳子期連連歎息,可歎他的不爭氣;
還有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此刻,光洛洛內心開始慌張了起來,她害怕這群書生對陳子期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她真想自己上前拉著陳子期轉身就跑,有自己的暗衛在,這群書生還不敢造次,
可陳子期不但沒有跑,也沒有半點慌張,
莫非陳子期被嚇傻了?
光洛洛也不顧了,台步就往那群學子走去,
嘉慶子不敢阻攔,立馬朝夜色裏的侍衛招招手,自己也連忙跟了過去,
陳子期依舊沒有半點動作,
臉上仍舊沒有半點慌張。
沒有人看見陳子期緊握的雙手——
他,真的生氣了!
他奶奶的,老子又不是馬戲團的猴子,一個個的至於上趕著來圍觀嗎?
倘若要幹架,雖然現在這身子跟虛蛋一樣,但憑借自己前世的身手,放倒幾個學子立立威風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這群書生隻是圍了上來,並沒有半點想要幹架的樣子。
陳子期是講點道理的,但隻是遵循自己的武德——他一般不輕易動武,但要是動手必須把對方打殘!
這些學子看著的確討厭但目前為止還沒有討厭到需要他動武的地步。
“真是陳子期!”
“你來這兒幹什麼?”
“就是,一個蒙學都沒有過的廢物,來此處莫不是找虐的。”
“諸位,諸位,人家現在可是汝陽王的贅婿,也是有身份的人,怎會是廢物?”
“爾等在此出言諷刺,等陳少爺回到郡主府向平昭郡主告發你門,你們難道就不怕郡主發怒嗎?”
“兄台這話不對,應當是向汝陽王告狀,據說平昭郡主在成婚那日便前往邊關了。”
這些話莫不是最大的諷刺。
因為如今整個申城的人都知道王府包括郡主府都不待見這個贅婿,
姑且不說這贅婿敢不敢在郡主和王爺麵前告狀,就算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情,王爺和郡主內心怕都是歡喜至極的!
陳子期看這一個二個是來耍嘴皮子,默默的鬆開緊握的雙拳。
“你們還是學子,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四個字......看來在場的諸位都對皇上有意見啊。”
嘉慶子聽見陳子期的回答,立馬拉住公主,
勸說道:“公主,倘若現在上前怕是會暴露身份,何不在一旁再看看?”
光洛洛覺得嘉慶子說得對,自己本就是偷偷溜出宮來的,若是被父皇和皇兄知道,那她不是再也沒有自由了?
想了想,也就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繼續觀察著,光洛洛站的地方離得也不遠,能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侍衛不關心發生了什麼,隻是默默注視周圍,保護自家公主的安全。
在場的學子一愣,有人伸出手指著陳子期,
吼道:“你莫要胡言亂語,我們哪裏對天子有意見?”
陳子期上前一部,昂首挺胸,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說話的人的方向。
“本少爺可是皇上禦賜贅婿,你們一個個的出言譏諷我的身份實例化難道不是在質疑皇上的眼光嗎?”
“你們不是對皇上有意見還是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閉上嘴。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廢物可是史上第一個禦賜贅婿!
盡管此刻出言諷刺著陳子期,但不敢對皇上有半分的不敬,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話沒有人敢接下去,頓時場麵很是尷尬。
這時,一陣歡呼聲打破了眼前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