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漂月帶著改好的婚紗回了別墅,在去佛堂之前,她特地給元鶴回打了個電話。
以免待會兒冒失闖入,讓他們的一切秘密大白於天下。
元鶴回接起,聲音沙啞隱忍:“什麼事?”
“你在哪裏?”阮漂月麵無表情地問道,“婚紗改好了,我試給你看看。”
“......等我回來再說。”
電話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佛子突然急躁至極,想要掛斷電話。
卻被阮漂月打斷:
“距離婚禮時間沒幾天了,要忙的事情還很多,必須馬上確認好婚紗款式。”
這是阮漂月第一次如此堅定地提要求。
從前,她什麼都以元鶴回為先。
隻要他強硬一點,她就立刻軟下去,被他迷得完全沒了自己的主張。
如今,在元鶴回麵前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他反倒微微一怔:“我在......”
“噠”的一聲,電話裏傳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阮漂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平板裏的畫麵。
元鶴回不知道。
自從上次和阮弱水聊過後。
她就在佛堂裏裝了監控——但阮弱水知道。
所以此時,她刻意挑釁地仰著頭,直視監控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阮漂月甚至看明白了她無聲的口型:
“妹妹,何必呢?”
“明知道你做再多,也隻是徒勞。何必再掙紮呢?”
她咬住元鶴回的喉結,惹得元鶴回青筋瞬間暴起,隱忍不發,伸手就要掛斷電話:“給我半個小時。”
阮漂月卻不由分說:“你在佛堂吧?我現在就過來。”
這一次是她先掛斷了電話。
監控畫麵裏,元鶴回瞬間神色一斂,扯起一張白色輕紗蓋住阮弱水的身體,將她推往佛像之後:“你先藏起來。”
阮弱水一臉不爽:“鶴回哥!就讓她知道我在這裏又怎麼了?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元鶴回微微一頓,神情變得有幾分微妙。
片刻後,他揉了揉阮弱水的腦袋,壓低聲音:
“她不知道,我才能確保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
確保她一定會死麼?
阮漂月眼中閃過一抹嗤意,她退出監控畫麵,換好婚紗,迅速往佛堂走去。
推門而入,然後,悄無聲息地將門反鎖。
已經穿戴整齊的元鶴回滑動著手腕佛珠,眉梢微皺:
“好了,我看完了。”
“就這件吧,你可以離開了。”
“別急啊。”阮漂月走到佛像之前,跪拜、磕頭,雙眼緊閉,麵色沉凝。
低下頭,仿佛還能看到兩人剛剛孟浪留下的痕跡。
阮漂月回過頭,將提前準備好的食盒取出。
裏麵放著還熱氣騰騰的青團:
“我媽剛蒸的,姐姐生前最愛吃它了。”
元鶴回一頓:“看著還不錯。”
他伸手要接過青團。
阮漂月知道,他是想留給阮弱水——為此,他甚至顧不上阮漂月玩了數次的把戲。
阮漂月笑著:“你不先嘗嘗麼?”
他立刻就送了一個到嘴裏。
藥效發揮得非常快,元鶴回的身體很快掀起一陣潮紅,他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更是因強忍而逐漸變得扭曲。
額角微抽,元鶴回按住眉頭,沉了神色:
“阮漂月,你瘋了?!”
“你在青團裏下藥?”
阮漂月冷靜地拉開自己的婚紗拉鏈:
“是,我是瘋了。”
“畢竟都快一周年紀念日了,我們還沒圓房。”
“你讓我怎麼不急呢?”
她話雖這樣說著,眼中卻全無愛意!
這一刻,她隻是想活下去......
隻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阮漂月走過去,“嘩啦”一聲,直接撕下了他那禁欲至極的白色亞麻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