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兩步,我便被江子安派來的黑衣人拽了回去。
我以為他是嫌我這樣出門傷了他的麵子,卻看見他抱著倒地抽搐的江小虎滿眼擔憂。
看到我被帶進來時,更是麵色冰冷,恨意直射。
“就因為你這件破衣服,害小虎興奮過頭,癲癇複發!
你這個毒婦,就因為那賤種沒了,報複小虎是吧?”
胡嬌嬌梨花帶雨跪在我麵前。
“嫂子,我知道讓你帶小虎你本就心懷不滿,
可想著你上過女德班,以前文筆也好,教育水平肯定一流!
小虎是有超雄和先天性腎病的,求您放過他好嗎?
如果不是在學校時,你就經常故意刺激他,他哪會今天這麼容易就犯病!”
我頓時氣的渾身發抖。
在學校,他上課時故意尖叫,我情急之下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把手咬的鮮血淋漓;
中午吃飯時,他故意把食堂泔水桶推倒,撒的遍地都是垃圾,我足足擦了一下午才打掃幹淨,身上卻沾上餿臭,被江子安嫌棄辱罵;
間操時,他故意踹到身邊的同學,對方家長放學時找來,不由分說對我拳打腳踢,
害我月子裏就做下骨節酸痛的舊疾......
可每次打給江子安時,他都隻有那幾句話。
“你在女德班學那麼久,不就是為了照顧老公和孩子嗎?
小虎都隨了我的姓,就是咱們的兒子,他就是脾氣有點大,怎麼會做你說的那些事?
為了不去照顧他,不惜誣陷一個孩子,你是不是想再回那荒島上深造下?”
我隻好沉默。
如今為了這個惡魔,犧牲掉我的孩子。
他們卻倒打一耙,一盆又一盆臟水到在我身上。
“明明是江小虎逼我脫衣服,你們做家長的不都很支持嗎?
現在他犯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江子安怒不可遏,一掌把我掀翻。
“穆筱野,別以為自己沒了孩子就能不顧體麵在這發瘋!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嬌嬌當初生小虎受了多大委屈!順產轉剖腹,想想都讓人心疼!
你不過羊水栓塞還被搶救過來,哪比得上嬌嬌當初的痛楚!”
我苦笑著看著麵前這個婚禮時還說會護我一生的男人,
自從有了這個秘書,竟變得如此猙獰不堪。
難道我在產房我九死一生,就為了回來受他們欺辱嗎?
我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還想離去,卻被江子安叫人攔住。
他冷漠的眼神令我心悸。
“你以為叫你回來隻是問責的?”
一個黑衣人在我後脖頸一按,我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