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宮宴的時候。
裴濟長在飛雲殿門口遇到了齊承席,齊承席穿著跟他一樣的宮服,看他的目光滿是挑釁和得意。
“真巧,我們穿的都是是麒麟祥雲圖。”他聲音滿是得意,朝著洛書韻又走近了一步。
洛書韻微微蹙眉,看著裴濟長為難道,“濟長,姐夫如今是長駙馬,這圖案隻有他可以穿。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你這衣裳不合禮法。本宮陪你去換一身可好?”
“不用麻煩三公主,我自己去換。”裴濟長淡淡開口,轉身走回去。
聽到裴濟長喊他三公主,洛書韻愣了半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從前,他會喊她娘子,生氣會喊她書韻,洛書韻。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三公主。
洛書韻下意識去追,齊承席緊緊抓著她的胳膊,“三公主,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在宮宴等他吧。”
洛書韻遲疑,最終同意了齊承席的話。
裴濟長換好衣服出來,洛書韻已經走了,他沒有絲毫情緒,獨自一人前往花園。
他正要入殿,一個宮女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酒水灑在身上,衣服竟像紙一樣碎了。
回宮換衣服儼然已經來不及,他隻能找個無人地方,從空間拿出一套類似的衣服換上。
裴濟長進入大殿,便看到許多人圍在洛書韻身邊恭維,她是當朝最厲害的皇太女,將來要繼承大統。
齊承席站在她身邊,儼然一副正派夫君的模樣。
官場的人最擅長捧高踩低,往日裏見洛書韻對裴濟長愛護有加,紛紛諂媚討好。
今日他被冷落在一旁,無人問津。
裴濟長並不在意,走到角落坐下。
皇上攜皇後入席,宮宴正式開始,洛書韻因剿匪有功被皇上嘉許,賞賜了許多珍寶。
洛書韻起身謝恩,隨即又跪在地上求恩準,“父皇,兒臣想用軍功替齊承席求個冊封,封他為侯, 長姐早逝,他一個人無依無靠,還請父皇成全。 ”
軍功求賞賜無可厚非,但替別人求的還是第一次。
“你可想好,此次求了,便再無機會求其他。”皇上提醒,不由看了一眼角落的裴濟長。
洛書韻叩首,“兒臣想好了,請父皇封他為侯。”
至於裴濟長,她會一輩子愛他陪著他,不需要封侯拜相。
“既如此,朕成全你。”皇上大手一揮,封齊承席為永安侯。
齊承席叩首謝恩。
眾人看向裴濟長,竊竊私語,他始終一臉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宮宴開席,笙歌燕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裴濟長感覺憋悶,起身出去透氣。
不多時,一個人出現,從背後將他迷暈。
裴濟長在宴會偏殿醒來,渾身無力,不能動彈。
那個將他迷暈的男人點燃香薰,脫掉外袍,坐在他的身邊,猥瑣地摸著他的臉。
“駙馬爺,我還是第一次玩這麼尊貴的男人,你比花樓的小倌還俊俏。”
“你想幹什麼!”裴濟長無力掙紮,怒瞪著他,心下一沉,男人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如此,一定是受人指使,
“我可以給你銀子!也不追究此事! ”
男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我不要銀子,老子有特殊癖好,聽說你下麵舉不起來了,伺候女人肯定是費勁了,所以公主吩咐了,讓我好好伺候你。”
被男性壓著欺負,在哪個朝代都是對尊嚴的侮辱,一股惡心襲來,裴濟長幹嘔出聲,竟然是洛書韻安排的!
洛書韻要毀了他,甚至要打壓他的尊嚴,就這麼迫不及待給齊承席讓位?
他不願意相信,但也心痛蔓延,裴濟長感到絕望,“別碰我。”
男人無視他的怒斥,兩隻手在他身上亂摸,突然僵了動作, 嫌棄地他,又給了裴濟長一巴掌。
“媽的,小白臉,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啊!”
他啐了一聲,站起身來離去,沒一會,又進來一名女人。
此時,屋外響起腳步聲,一群人匆匆而來,其中包括皇上和皇後。
國師稱看到不祥之物出現在偏殿,帶著眾人前來捉邪祟。
裴濟長心中大驚,他奮力挪動身子滾下床,不等他爬起來,就被那女子拉到了床上,她整個身子壓下來。
情急之下,裴濟長從空間拿出電.擊.棒,擊暈了女子。
房門被大力推開,眾人都看到裴濟長從床上站起來。
洛書韻的臉色鐵青,冷聲質問,“你在幹什麼?”
裴濟長看向她,最後隻能跟她求助,“三公主,他們給我下了迷.藥,快帶我走。”
洛書韻眸色暗了暗,攥了攥秀拳,沒有動作。
裴濟長的心冷了幾分,眼底浮現失望。
洛書韻不信他,也不會站出來幫他。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女子不是關在冷宮的秦貴人嗎?”齊承席驚呼,隨後又捂住嘴,像是說錯了話一樣。
眾人聞言,看向了女子,她衣衫淩亂,香肩半露。
“大膽駙馬,竟敢因 亂宮闈,來人,拉了下去杖斃。”皇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