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秦微,我失手打死小混混,被關了十年。
秦微拉著我的手說:“嚴立,我等你出來,非你不嫁。我會替你照顧好嚴叔叔的。”
我出獄那天,我的白月光和老嚴的義子,在裝著老嚴屍體的冰櫃上翻雲覆雨。
我真實身份公開的那一刻,秦微扯下身上的婚紗,跪求複合。
“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真絲睡裙。以後的我每晚都穿給你看!”
秦微俯身親吻我的腳背。
要是之前,這種挑逗,我心癢癢的恨不得立馬把她辦了。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我彈了彈鞋背上的灰塵,雲淡風輕的說:滾。
1
今天是我出獄的日子。
金屬大門打開的瞬間,我貪婪地深吸一口氣,這竟是自由的味道。
陽光刺得我眯起左眼,不出意外,老嚴沒來接我。
從小到大,唯獨在我生病的時候,能感受到他那點打了折的父愛。
工作才是他的親兒子吧!
看著看守所斑駁的圍牆,我歎了口氣。
忽然陰影籠罩,七八道身影從巷口包抄而來。
領頭的黃毛將煙頭按滅在我肩頭,火星灼穿囚服燙在皮膚上滋滋作響。
我盯著他脖子上蠕動的青龍紋身。
“往死裏打。裏麵的人可說了,就算鬧出人命來,他們也給哥幾個兜著。”
七八個壯漢把我打的我眼冒金星。
我也不是吃素的,任由他們拿捏,索性操起地上的磚頭,朝著黃毛的頭上砸去。
磚塊碎裂聲與顱骨脆響同時炸開。
黃毛癱在血泊裏抽搐,我舔著豁口的門牙笑出聲。
這瘋勁把其餘人鎮住了三秒,足夠我瘸著腿撞開生鏽的消防栓,逃出生天。
“小子你給我等著,咱們沒完!”
我踉蹌撞開家門時,書房傳來曖昧的呻吟。
“不要,被他發現就不好了。”
有點熟悉聲音。
“怕什麼!他今天回不來。即便回來,我也能讓他再進去。”
“現在整個嚴家都是我的!”
“來,讓哥哥香一個,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不要嘛,那個老東西還在屁股底下看著呢!”
透過門縫昏暗的光線,我看書房裏多了個冷櫃。
兩個赤身裸體的身影,正在冷櫃上起伏。
紅色真絲睡裙很是惹眼。
這,是我每年都會送給秦微的生日禮物。
這麼多年,從未變過,直到我為了她,入獄。
沒想到,我出獄的第一天,女朋友就穿著自己買的睡衣,被其他男人上了。
我氣急之下,腳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汝窯碎片。
“誰!”
秦微慌亂的驚叫,想扯衣服蓋身上。
可那情夫甚至都沒有轉頭,一把抓住秦微,繼續著他的動作。
我倉惶而逃。
我越走越覺得窩囊,掉頭回去,非得要看看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我忐忑的推開書門。
剛才赤裸男女不見了。
我好奇的朝著冰櫃走去。
啊!
我嚇得癱坐在地上。
冰櫃裏的屍體,渾身浮腫,麵目全無。
我渾身顫抖的扶著冷櫃,再次靠近那屍體。
是老嚴!
是父親。
我失聲痛哭,老嚴,你起來!你不是要等我出獄的嗎?
無論我怎麼搖晃,他都沒有一點回應。
興許是我搖晃的太用力,從老嚴的指縫裏滑落一枚珍珠紐扣。
我撿起珍珠紐扣,看了一遍又一遍。
正當我看著老嚴的屍體出神,一輛警車停在了大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
條件反射,我要跑,可被他們攔住了。
父親老嚴收養得義子,梁博,聞訊而來。
“大哥,沒想到,你剛出獄就把義父殺死了!”
梁博抓起我得衣領,那神情,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一把把我扯過去,在我耳邊說:“你不該回來的!”
這聲音!
原來,奸夫是梁博。
這對狗男女!
一位自稱張警官的人,說我涉嫌故意殺人,逮捕令給我草草掃了一眼,我甚至都沒看清楚上麵的字體。
我大喊冤枉,被他們強行戴上手銬。
門被再次推開,秦微走進來。
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我們再見麵的場景,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我大喊著,“秦微,你知道我是冤枉的。”
“救我。”
一邊,梁博在錄口供。
梁博說我從小和老嚴關係就不好,很大動機殺死老嚴。
梁博一副大孝子的模樣,扶著裝著老嚴的冰櫃,嚎啕大哭。
我衝過去把他撞倒。
“你瘋了嗎?!”
“博哥哥隻是講訴了事實。”秦微趕緊把梁博摟在懷裏。
看上去,他們更像一對情侶。
“秦微,你背叛我......”
秦微重重地甩給我一個巴掌。
“你連你自己的親爸都能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秦微被叫去錄口供。
張警官再回來。
“證據確鑿。你的女朋友也說你和老嚴的關係不好!”
我看向秦微。
她正抬手給梁博拂去西裝上的灰塵。
我發現,秦微那件香奈兒的衣袖上,明顯少了一顆紐扣。
珍珠紐扣。
“我有證據證明,人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