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舉起手中的珍珠紐扣。
張警官笑著說:“這算什麼證據,一粒扣子而已。你要說這是證據,滿大街都是證據。”
我指著秦微說:“這是她的。”
秦微走向前,狠狠地甩了個巴掌到我的臉上。
“嚴立,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你剛才揪掉我一粒扣子,就想讓我替你坐牢!”
“我沒有!我......”
話還沒說完,我被一個警察死死按在地上。
“別想企圖陷害她人。”
我企圖掙紮,警棍狠狠的打在我的後背,我疼的齒牙咧嘴。
“張警官,你們快些把他帶走吧。這殺人犯,不知道一會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我被推搡著上了警車。
在警車上,我拿出珍珠紐扣,試圖說服張警官。
張警官從我手裏搶過,打開車窗,把珍珠紐扣拋了出去。
“什麼證據?哪來的證據?!”
不等我說話,另一個警察就把我的嘴巴用黑色膠帶封住了,足足纏繞了十幾圈。
我又被套上黑色的頭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殘暴的從警車裏拽了下來,拖著往前走。
走廊裏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像生鏽的鋼鋸在切割我的肢體,讓我心驚肉跳。
我被踉踉蹌蹌的推進一間小屋。
陰冷潮濕的青磚牆,滲出鐵鏽色,鎢絲燈隨意的搖曳。
我被按坐在審訊椅子上,我對著攝像機大喊冤枉。
張警官叼著煙卷,走進來。
他另一隻手拿著黑布,把攝像機鏡頭遮上。
煙卷在他嘴裏忽上忽下,煙灰掉在我的手上,我疼的呲牙。
“好好看看你殺人藏屍的證據。”張警官甩過來兩張照片。
我顫抖的雙手拿起照片,看著麵目全非的屍體。
“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老嚴的屍體!”
“辦案也要講人權吧。”
我不忍看到老嚴冰冷的躺地上,大吼大叫。
“人權?!”
張警官呲著大牙,把煙頭狠狠的按在我拿照片的手背上。
我疼的大叫,照片散落在地上。
張警官鋥亮的皮鞋踩在照片上,又燃起一根煙卷。
“人不是我殺得。”我大吼著。
“到這來的都說不是自己幹的。”他把煙卷狠狠地燙在我的臉上。
我疼的大叫。
他另一隻手敲了敲我麵前的認罪書。
“簽字,我保你爸順利入土。”
我拚命搖頭。
“我沒有殺人。”
“真煩!”他對著門外喊,“帶家夥進來,教教他規矩!”
一排刑具鋪開。
進來的兩人,先用電棒電擊我的手臂。
我嗷嗷直叫,身體不由自主的抽動。
“呦,能撐住呢,加大電壓。”
我幾乎暈死。
跪地求饒。
他們還不過癮,直接拿凳子砸在我的後背。
我吐了口血,噴在一人的警服上。
“媽的,把老子的行頭弄臟了!”
上來對我的肚子就是幾腳。
我捂著肚子哇哇大叫。
“吵死了,把嘴封上。”
黑色膠帶在我的嘴上纏繞,我幾乎不能呼吸。
他們陸陸續續換了幾波人,我在小屋裏被折磨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午。
門再次被推開,我看到了生的希望。
秦微來了。
秦微一隻手提著她的LV,另一隻手掩著口鼻進來,左手無名指還帶著鴿子蛋的大鑽戒。
“嚴立,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懷疑我殺了老嚴,虧我對你們那麼好!”她還故帶哭腔。
“秦微,你還我爸的命!”
以前的秦微是那麼小鳥依人,對老嚴也是非常尊敬。
在我被關起的十年,她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老嚴,等我回來結婚。
可沒想到,她竟然殺了老嚴,還陷害我。
“冤枉我是小事,你總不能冤枉微微。這麼多年,她悉心照顧義父,她怎麼可能殺死義父!你這是嫉妒老嚴更疼我,出獄就報複!”
梁博從秦微身後跟進來,嘲諷道。
“我呸,照顧老嚴!照顧你是真的吧!”
秦微氣急敗壞的甩了我兩個巴掌。
“你無恥!”
“微微,不要臟了你的手,讓我來!”
梁博一腳重重揣在我的腿上,我疼的哭天喊地。
“你就認了吧,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秦微輕描淡寫的說著。
“再說你有前科。再狡辯,警察也不會相信的。”
我疼的抱著腿顫栗。
“你不簽字,他們就不讓我領走嚴叔的屍體,你是想讓嚴叔走都走的不安生麼?”秦微麵無表情地說著。
“是啊!我是義子,現在隻有我能把老嚴的屍體帶回去。”梁博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你會幫我把老嚴下葬嗎?”我拖著不能動彈的雙腿,匍匐著爬跪在秦微的腳邊。
“你簽了字,我們就把嚴叔的屍體領回去,風光大葬。”秦微挪了下她的腳,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著老嚴繼續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好,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