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蕭逸塵爬山時,我不小心踩空從山崖跌落。
好在山側長著很多樹枝給我緩衝,我才僥幸活了下來。
但我撞到了頭,暫時失憶,在山腳鎮子裏待了快一年。
後來鎮長帶著我的證件去找蕭逸塵確認身份,蕭逸塵聽說我失憶,笑著否認。
“她不是我的妻子,隻是之前家裏的一個保姆罷了。我的老婆就在我懷裏呢!”
說罷,他就拽過一旁已經懷了孕的小青梅熱烈激吻著。
其實那時我已經恢複了記憶,著急回來見他,還沒和別人提起。
見此場景我徹底心死,接受了外企發來的offer。
“我改變主意了,什麼時候可以上崗?”
蕭逸塵都已經新人在懷了,我何必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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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蕭逸塵和他的小青梅馮源源曖昧模樣,我隻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的。
怪不得他剛打開門看見是我,臉上表情不自然極了。聽見鎮長說我失憶了,臉上才終於露出笑來。
鎮長也被眼前這情況急得滿頭大汗。
“不可能啊,這些證件應該都是真的。”
說罷,他拿出來了一個紅本,那是我和蕭逸塵的結婚證。
我的父母早亡,蕭逸塵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蕭逸塵接過結婚證隨便看了看,便直接撕了個粉碎,還怒吼道。
“江秋白!你之前就躺我床上意淫我,現在竟然還做了和我的假結婚證。原諒了一次,不可能再原諒第二次。”
蕭逸塵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桀驁不訓地看著我和鎮長。
如果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也許真的會相信他的這幅說辭。
蕭逸塵還把我帶來的行李給一腳踢了出去。
“居心不良的保姆我們家不會留。你被辭退了!快點滾吧!”
我的眼淚不住往外流,蕭逸塵和鎮長估計都以為我是被嚇到了。
但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因為愛人的背叛而哭。
我撿起行李正要跟隨鎮長離開,被傷透了心,現在我隻想找一個地方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在蕭逸塵懷裏嬌笑著看戲的馮源源按耐不住了,終於開了口。
“老公,還是讓江姨留下來吧!新的保姆還沒找到,我現在懷了孕正需要人照顧。”
“江姨伺候我伺候慣了,等找到新保姆了,再開了她也不遲。”
馮源源特意把懷孕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她肚子隆起的弧度並不大,應該是最近才有的。
我掉下山崖,生死未卜。沒想到這兩個狗男女竟然有臉混到了一起,甚至連孩子也弄出來了。
再加上聽見她竟然還叫蕭逸塵老公,我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死死盯著蕭逸塵,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對我有一絲的愧疚。
而他隻是愣了下,就答應了馮源源的要求。
“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留下吧。”
說罷,蕭逸塵用手輕輕撫摸著馮源源的肚子,表情溫柔極了。
“隻要孩子能平安生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加上因為墜崖我的身體不太好了,我就這麼被活活氣暈了過去。
2.
等我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破皮的天花板。
這裏是我家的雜物間,蕭逸塵竟然真的狠心把我安置到這裏。
鎮長見我醒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本以為救了個富家夫人,沒想到隻是個保姆而已。”
我低下頭沒說話,他打了個欠條要我給他一些辛苦費,看我現在沒錢,就叫我發了工資一定要還他。
說罷,他就狠狠摔門離開了這裏。
馮源源見我醒來,厲聲嗬斥我趕緊去幹活兒。
我極不情願被她使喚著,拿起拖把將三百平的大平層地板都拖了一遍,而馮源源就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苦哈哈地幹活。
馮源源不停刁難我,一刻都不肯讓我停下來。家務都幹完了,就叫我給她捏腿捶背、幫她洗腳。
在幹活的途中一個人想了很多,我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我不應該把我的愛人想得那麼壞。
我和蕭逸塵在一起快十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雖然期間馮源源仍不死心追求他,但都被他拒絕了。
蕭逸塵說過,他隻將馮源源看作親妹妹一樣,從來沒起過歪心思。
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還輪得到我嗎?
或許逸塵他隻是被馮源源抓住什麼把柄給威脅了,才不得不這麼對我的吧,或許他是有苦衷的。
現在蕭逸塵應該去上班了,等他回來了,我要趁機和他單獨一個人好好聊聊。
想到這裏,我幹活兒都有力氣了,就盼著蕭逸塵回來。
門鎖被轉動,還沒等蕭逸塵進門,馮源源就甜甜地叫著“老公”,然後迎了上去。
她就像隻八爪魚一樣死死纏在了蕭逸塵的身上,看來我隻能另找機會了。
“老公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肚子裏的寶寶也想你了!”
蕭逸塵笑著將她抱在了懷裏,親了又親,隨後他還說了很多情話。
看到這一場景,我心中頓時酸澀無比。
在我不在的那些日子裏,他們每天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馮源源叫我趕緊把菜做好,隨即便把蕭逸塵拽進了主臥。
房間的隔音並不是很好。
我鬼使神差地湊近,透過縫隙看到二人已經抱在了一起,熱烈激吻著。
“江秋白畢竟還在外麵,你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
馮源源無所謂地說,
“她現在可是我的仆人,哪有主子遷就仆人的道理?而且......”
馮源源湊近了蕭逸塵,和他耳鬢廝磨著。
“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蕭逸塵顯然是被她的這副做派給誘惑到了,再沒了顧慮,動作也變得大膽了起來。
但馮源源要的更多。
“已經四個月了醫生說胎像已經穩了,不用顧忌了,快來吧!”
蕭逸塵也沒有拒絕。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受不了自己深愛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如此恩愛,逃也似的從門前跑開了。
無助地蹲在廚房門口抱頭痛哭,這下我是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3.
掉下山崖的這一年以來,蕭逸塵估計是認定我已經死了,於是才接受了馮源源。
我知道配偶死後再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仍然無法接受,我們感情這麼好,他就連一年都等不了嗎?
哪怕我完整回來,他仍舊將錯就錯,還把我當做是和馮源源play的一環?
他是不是早就厭煩了我?我這一年以來就待在山下的小鎮,隻要認真去找一下,就一定能找到。
可是他從來沒有來過。
正當我哭得稀裏嘩啦的時候。
蕭逸塵的聲音突然從主臥裏傳來,將我的思緒打斷。
“小江!把客廳的東西給我拿來,快一點!”
如果說我之前還對蕭逸塵抱有期待,那麼此時他的這一句話就將我所有的念想都斷送了。
我麻木地站起身,走進主臥將東西遞給了他,哪怕我都進來了,他們仍然沒有停歇。
蕭逸塵接過東西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叫我趕緊滾。
反而是馮源源得意洋洋地盯著我。
她還伸長了她的脖子,像是在向我炫耀她脖間的種種紅痕。
這對狗男女真是不知廉恥,我被氣得想殺人,但最終還是捏緊拳頭退了下去。
剛剛進來時在袖子裏藏的小攝像機,已經把這二人苟且的畫麵都拍了下來。
我把攝像機放在主臥門口的角落,繼續讓其記錄下來他們的醜事。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已經將飯菜全部準備好。
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已經消停下來,我準備偷偷過去將攝像機收走。
沒想到卻聽見馮源源提到了我的名字。
“江秋白怎麼會回來?要是她真的恢複了記憶,老公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我真的好怕。”
聽到她這麼問,我也頓住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蕭逸塵的回答,他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就沒有對我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而結果卻又讓我失望了。
蕭逸塵輕輕摸上了馮源源的發梢,一味地安慰她別怕。
“江秋白失蹤那麼久,我都已經注銷了和她的婚姻。這東西一旦注銷又不能複原。”
“源源,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之前如果不是因為江秋白在公司裏有不小的股份,我早就和她離婚了。”
馮源源因為他的這番話立馬喜笑顏開,對著他的臉親了又親。
我徹底心死了,隻覺得先前仍然執著於這份感情的自己真是可笑極了,原來在這份感情這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十年,我直覺我們情誼深厚。但在蕭逸塵那裏,他早就厭煩了我。
我隻覺得這十年的光陰都喂了狗,我設計出身,在大學裏就獲得過多個獎項,畢業推掉了大廠邀請,來到了蕭逸塵剛創辦的小企業。
那時蕭逸塵窮得發不起我的工資,我也沒有在意,是他非要給我公司的股份作為補償。
而今天他的公司壯大,他又開始忌憚我手中的公司股份。
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懈怠,一心一意幫他在業內站穩腳跟,拒絕了一個又一個offer。
而他卻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這樣無情地背叛我。
4.
offer?這讓我突然回過神來。
我的郵箱裏現在還躺著香奈兒的offer,我一直沒有舍得刪掉。
小時候就是因為看了香奈兒的秀場,我才走上了設計的這條路。
接到這份offer,當初的我是欣喜若狂的。
她家邀請我去總部任職,但香奈兒的總部在英國。
我不可能拋下我深愛的丈夫到那裏去,所以隻能忍痛拒絕。
但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顧慮都沒有了,是時候選擇自己想要的,為自己活一回了。
主臥裏的蕭逸塵和馮源源還在不停地大戰著,桌子上我準備好的飯菜已經涼了、蔫兒了。
我不再因為他們二人的事情而內耗,趁著他們此時無暇顧及我,我用了電腦登錄了自己的郵箱。
給香奈兒發去了同意的信息,那邊很快就給了答複,說我隨時直接過去就行,他們會做好接待。
還好蕭逸塵一向懶惰,我的護照仍放在之前的位置。
他注銷了我們的婚姻,卻沒有注銷我的身份。
我很快就拿護照用電腦訂了明天前往英國倫敦的機票。
主臥裏的二人大戰了一晚上,終究是沒有出來吃飯。
早上蕭逸塵很早就出門前往了公司,而馮源源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當她起床的時候,我已經將我的行李收拾好了準備去機場。
她一看到我就來勁了,指使我喊我去把她的床單和內褲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