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人人皆知,太子爺謝宴之寵妻如命。
無數個不懂事的金絲雀還沒鬧到我這個正主麵前,就被處理得幹幹淨淨。
可那天我卻看到謝宴之跟小雀的聊天記錄:【這朵小花苞,今晚要為我綻放了。】
【在姐姐的婚床上,也太羞了。】
而我為了處理他的生意對手,衝突間手臂摔成粉碎性骨折。
我惡心壞了。
既然如此,那就都別想好過。
1
我和謝宴之的婚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爛的,我已經快記不清了。
但港城人人都知謝宴之寵妻如命,離了我他會死。
可那天他養的小雀卻主動找上門。
女孩長得我見猶憐,像童話裏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而我我剛處理完兩個偷競標書的內鬼。
一個我親手拿斧頭敲斷了腿。
一個利落的剁掉了四根手指。
小公主坐在我對麵時,我剛伸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毛巾,慢條斯理擦掉手上沾的血。
她很坦誠,開門見山。
“宴之哥已經不愛你了,你主動離開,對大家都好。”
我挑眉看向她。
“謝宴之身邊鶯鶯燕燕無數,你算個屁?”
女孩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白色襯衫,淺色的褶裙和帆布鞋,齊腰的黑發隨意束起。
滿臉的膠原蛋白,青春感撲麵而來,俏得像朵剛開的白玉蘭。
“我們一起一年了,我們幾乎每天都睡,還有十次,是在你們的婚床上哦。”
“他說這麼多年,你們隻有一個姿勢,早膩了。”
“你也清楚,他不愛你了。不然也不會有我,不是嗎?”
我麵上沒什麼表情,隨手點了根煙。
“就這些?繼續。”
她將一份檢測單推給我。
孕早期13周,已經有了胎心。
“所以,是一個胚胎給了你底氣?”
我輕笑出聲。
“宴之哥很喜歡小孩,他肯定會讓我留下這個孩子的。”
“姐姐,靠愧疚維持的愛情,能撐多久?”
看著她和我格外相似的眉眼,我輕歎了口氣。
“蘇月,港大文學院大一在讀生,家境普通,你是家裏的獨女,港城生存壓力這麼大的地方,父母給了你能力範圍內最好的生活。”
“主動當小仨,在你看來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父母沒教過你過禮義廉恥?”
“看到有錢男人就往上撲,把愛情當拜金的借口,你也配跟我提愛?”
“如果我把你今天的話和這個檢測單發到你們學校,掛到網上,你說,你會有好下場嗎?”
她猛地站起,伸手指著我,“你!你不許!”
“以為有個孩子就能上位了,該怎麼說?傻得天真。”
謝宴之身邊有什麼新女人,有的是人搶著把信息送到我麵前。
但鬧到我跟前的隻有她一個。
她不知道,從來都不是我離不開謝宴之,是謝宴之的生意必須仰仗我。
我緩慢吐出一個煙圈,直視蘇月的眼睛。
“滾吧,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再出現在我麵前,謝宴之也保不了你。”
看著她離開的背景,我有些失神。
其實,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謝宴之這次可能是認真的。
她跟之前那些女人不一樣。
她很像我。
隻不過不是現在的我。
而是十九歲的溫雅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