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中,其實阮星虞是個非常完美的存在,長相漂亮、家境優越,工作能力也非常優秀。
他突然想起兩人領證的第二天,正好是他的生日,而阮星虞出於禮貌,竟然親手給他做了個奶油蛋糕,賣相和味道都不怎麼樣,但他就是莫名的很喜歡。
跟著慕司瀾一起來的許知夏看著他發愣,晃了晃他的手:“司瀾哥哥,你怎麼了?”
許知夏的聲音傳進阮星虞耳朵裏,她才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這是打算跟她領了離婚證後,立刻登記結婚吧。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她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進去吧。”
慕司瀾心裏那種難以言喻的沉悶感又湧了出來。
他竟然有了不想離婚的衝動。
他把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糾結歸根於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真正的得到過阮星虞,兩人甚至都沒有接過吻。
“你打算為那個死人守身如玉多久?要不要我替他給你立個貞節牌坊?如果你願意低聲下氣的求我,並且答應以後對知夏和她的孩子好,我可以勉強考慮不跟你離婚,讓你繼續做尊貴的慕氏夫人。”
慕司瀾越想越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言語間也帶著諷刺和自以為是的驕傲。
許知夏聽見這話,心裏升起幾分危機感,如毒蛇的目光盯著阮星虞,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阮星虞沒有再理會慕司瀾那些可笑的話語,而是接過辦證人員遞來的紙和筆。
利落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慕司瀾看著她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沉悶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他沉默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寫的很重,字跡直接劃破了紙張。
“你最好別後悔,別等以後沒人要你的時候,又哭著求著想回到我身邊。”慕司瀾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鋼筆,麵色十分陰鬱。
阮星虞沒理他,接過暗紅色的離婚證,她隨意的揣進包裏,隻覺得心裏那塊積壓已久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從今往後,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束縛了。
她要解開身上的所有枷鎖,隻為自己而活。
而許知夏臉上得意的笑容都快遮不住了。
從今往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上慕太太了,以後過一輩子奢靡的生活。
“司瀾哥哥,我們……”
她剛想催促慕司瀾和她去辦結婚證,沒想到慕司瀾直接走了出去。
阮星虞在門口打車,看著幾乎是前後腳跟著自己出來的兩人,她擰了擰眉,登記結婚應該沒這麼快吧?
看著許知夏那陰沉的臉色,兩人大概是沒領證。
但阮星虞沒閑心管他們,默默站遠了點,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什麼。
但許知夏沒打算放過她,她不敢問慕司瀾突然反悔是什麼意思,隻能那怒氣撒在阮星虞身上。
“阮姐姐,雖然你現在是個被拋棄的二婚女人,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那個瘸腿的舅舅介紹給你,他應該不會嫌棄你的。”
阮星虞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又往旁邊走了好幾步,離得更遠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不知何時停在了路邊。
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隻能看見裏麵隱約坐著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陰影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英俊不凡的五官輪廓。
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帶著些許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誰說她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