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荷隻好求遍名醫,數不清的藥和補丸不知買了多少,但沒有好轉。
父母的病越來越嚴重。
沈婉荷心急如焚,陸景年卻在這時候結識了白泱泱。
陸景年說,白泱泱是他好友的妹妹,兄弟一場,對方掛念妹妹便讓他幫忙關照。
輕輕一句關照,
他便會因為帶她去煙火會兒耽誤了自己的生辰。
甚至在她發現了白泱泱送給他的同心結去問他時,
陸景年隻是淡淡的說道:“泱泱年歲尚小,不過是親手編織了一個玩意兒,婉荷你別太多心了。”
但他不知道,在沈婉荷準備告知他自己要去求江庭宴時,恰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白泱泱問他:“如果那一年你在花燈節第一眼遇到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對我動心?”
她一邊問一邊拉著他的衣袖搖擺。
“就當是哄哄我嘛,景年哥哥。”
陸景年點點頭。
看的清清楚楚的沈婉荷心如刀絞。
現在又撞見了兩人掀蓋頭、喝交杯酒這一幕,沈婉荷的心徹底死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執著於陸景年呢?
“好,我有些乏了,就先上樓了。”
沈婉荷轉身就要上樓。
陸景年卻征在原地,他以為她會大鬧一場沒曾想她隻是這樣輕輕揭過。
“可是我又忘了什麼日子?”
沈婉荷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之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不過他不提起,她也不願再說了。
她要回到江庭宴的身邊了。
“沒有,我隻是感覺身體有些乏。”
陸景年的眉頭輕輕皺起,他還想再追上去問清楚。
身後的白泱泱卻一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道:“景年哥,你馬上就要成婚了陪我們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就不要再和沈姐姐呆著了,大明寺的桃花開了,我們一起去好嗎?”
白泱泱的語氣帶著些祈求的意味。
陸景年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頭:好,我陪你去看。”
沈婉荷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徑直上樓了。
隔天的下午,便有人送了幾幅畫上門。
丫鬟拿過來的時候麵色有些猶豫。
沈婉荷接過一看,發現的是一些幾張熟悉的麵孔。
有陸景年拉著白泱泱一起看桃花的。
也有白泱泱輕靠在陸景年的肩膀上不知說些什麼。
正看著,下人來通報說是白泱泱過來了。
沈婉荷不想見她便準備直接回房,沒成想卻被她叫住。
“沈姐姐,我是來拿畫的,畫師送錯了地方,你千萬不要怪罪景年哥哥,他是一直把我當作妹妹的,才會一直包容我的。”
沈婉荷輕輕笑了一聲:“無礙,送錯了你便拿回去吧,別說是畫了,就是人你也可以一並拿走。”
說完她便開始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幾年前的畫。
畫中的她正懶懶的坐在亭子中間看著一池的荷花。
陸景年喜愛丹青,他曾為她畫過很多次,但是他們二人卻從未一起畫過。
想起剛剛的那些畫,沈婉荷將這幅畫毫不猶豫的扔到了地上。
書櫃裏還有厚厚的一些書信,都是陸景年曾經給她寫的,沈婉荷很是珍惜,一直好好的珍藏著。
但是她卻發現書信都有被拆封的痕跡,而且就連名字也被故意塗抹了。
所有的婉荷都被換成了泱泱。
沈婉荷神色淡漠的將這些書信扔到了那幅畫的位置。
又叫人端來一堆炭火,直接將其都扔進了火盆。
陸景年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發現了正在燒的東西,他臉色一變立馬伸手去拿那些書信。
炭火灼燒了他的手,他卻毫無感覺一般繼續拿著那些書信。
“婉荷,怎麼好端端的,你要燒掉這些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