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半夜被一個又一個的消息提示音吵醒。
我煩躁打開,發現是林悠悠發來的。
是今晚的她在房間裏,和顧淵的親密照。
從這一連串照片裏,可以看得出兩人剛剛經曆了什麼。
林悠悠嘴唇紅腫濕潤,眼含春情。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破敗不堪,身上都是青青紫紫。
顧淵則是依舊穿著體麵,低著頭吻她。
我沒來由地一陣惡心,一邊將照片保存。
林悠悠還在挑釁我:
“師兄說,他要死在我身上了,還說隻有我能給他欲生欲死的感覺。”
“嘿嘿,像你這樣的木頭,他早就膩了。”
看完這些,我心頭隻有一個念頭——玩得那麼開,不怕會影響到孩子嗎?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過去。
我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剛出客房就看見林悠悠。
她脖子上的紅痕清晰可見,嘴巴還有些破皮。
她衝我挑釁一笑。
顧淵從她身後走出來。
看見我,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我若無其事衝他們二人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走去餐桌準備吃早餐。
顧母早在餐桌前等著了。
看到我坐下,她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神情。
她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林悠悠則是親昵地挽著顧淵的胳膊,坐到了餐桌旁。
還時不時嬌嗔地說自己腰很酸。
顧淵不知道想到什麼,對她笑得一臉寵溺。
他附到林悠悠耳邊低語,把林悠悠逗得笑吟吟。
這期間,林悠悠還不忘暗中觀察我,眼中滿是得意。
顧母看不下去,拍了下桌麵,“好好吃早餐。”
這才讓兩人初夢清醒般回過神來。
顧淵下意識去看我。
發現我在低頭喝粥,沒有任何異常。
他沒來由地鬆了口氣,但轉瞬又有些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悶悶的、澀澀的,使得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早餐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誰都沒有再說話。
餐具碰撞的聲音在餐廳裏異常清晰。
我安靜地吃完早餐,對顧淵和林悠悠的各種小舉動視而不見。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我趕緊點進去。
“小悠,對不起,這一次誰都不能再把我們分開。”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眶瞬間濕熱。
我手顫抖著,手機差點拿不穩。
又一條消息接踵而至:“梨花開了,我們去看看吧。”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
孤兒院裏有一條小路,兩邊栽滿了梨花。
大學戀愛那幾年,我們經常回去。
那裏有我們兒時的回憶。
也是我們長大後定情的地方。
我起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我有事,出去一趟。”
顧淵疑惑抬頭,卻沒吭聲。
我自從嫁給他後,就被顧母要求摒棄所有不必要的社交。
她說,作為豪門太太,這是必須。
她斷了我和其他人的聯係。
勒令我必須呆在家,不能出去工作。
我沒有了朋友,和外界也幾乎沒有聯係。
連周家都在得到顧氏的巨額投資後,和我沒了往來。
我的世界隻剩了無邊無際的孤獨。
顧淵清楚,我身邊隻有他了。
想到這,顧淵放下心。
“你能有什麼事,天天不就隻想著情情愛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