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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柳肆臣的眼眸漆黑的像是融入了夜色,帶著點猩紅的戾氣。

看得邢寧染心道不妙,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他從傭人的手裏接過長棍,一步一步地拖著棍子朝她走來。

“邢寧染,你知不知道,就差一點,瑤瑤就要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

徐佳瑤有身孕了?

極度的震驚過後,邢寧染又立刻清醒了過來。

也是,上一世她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懷孕的。

這一世她既然是把徐佳瑤推給柳肆臣做解藥的,那麼懷孕的自然也是她。

但她無暇再細想下去,看著眼下隻顧著要為徐佳瑤出氣的柳肆臣,邢寧染紅了眼睛,努力的解釋道。

“我沒有在婚服上做任何的手腳,更沒有想過要設計害她。從綁架,到宴會上獻出的各種書畫,再到今日的婚服,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蹊蹺嗎?而且我就算要害徐佳瑤,也不可能事事都能料到,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吧。”

她原以為此番話會讓素來謹慎的柳肆臣揣摩出這其中種種的疑雲。

可他已然被憤怒席卷了全身,冷冰冰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最近的每次意外都是徐佳瑤在害你嗎?我愛的是她,要迎娶的妻子也是她,她有什麼理由要平白構陷你?”

這也正是邢寧染不解的地方,“我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她的口齒間便溢出了一聲痛呼。因為柳肆臣的棍子不知何時高高的舉起,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她單薄的脊背上。

“邢寧染!你真是冥頑不靈!”

邢寧染忍著背部的悶痛,唇角間扯出一抹苦笑。

徐佳瑤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怎麼還能抱有一絲絲的僥幸,覺得他會相信她。

邢寧染下意識的想逃走,卻被柳府的傭人圍住了,死死的被摁在了地上。

“邢寧染!你可知錯!”隨著棍子再一次落下,柳肆臣厲聲嗬斥。

邢寧染疼得全身都在發顫,雙手卻死死地攥住了衣擺不願發出一聲動靜。

見她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柳肆臣的棍子再次打在了她的身上。

“我再問你一次!你認不認錯!”

跪在地上的女子緊閉著雙唇,遲遲都不肯開口。

邢寧染心想,她從頭到尾都是沒有錯的,她憑什麼要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柳肆臣見她難得的那麼倔強,也給挑起了脾氣,手中的棍子一下下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最好還是管家於心不忍,上前製止了近乎癲狂的柳肆臣。

“算了公子,柳府即將大喜,這樣下去得出人命的......”

柳肆臣這才收了手,冷冷地將棍子扔到了她的腳邊。

“邢寧染,不要有下次!”

邢寧染終於支撐不住,頭往旁邊一歪,徹底失去了知覺。

此後幾日柳肆臣都沒有來看過她,而她被打的血肉模糊,根本下不了床。

躺在床上養了好些日子,才勉強能夠下地行走。

養好傷的這天,侍女悄悄替她取來了梁國的通關文牒。

如今萬事俱備,她再也沒有理由留在柳府,拿到文牒之後,便收拾好最後的家當,準備離開這裏。

卻沒想才剛踏出屋門,就被正巧前來的柳肆臣撞了個正著,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嚴肅地哼道,“邢寧染,你年歲也不小了,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引起我的注意嗎?”

“我已經同你說過多次了,不要再對我存有妄念。你不僅充耳不聞,還屢次加害無辜的瑤瑤。”

“我懲罰你,難道還懲罰錯了嗎?”

邢寧染靜靜地聽完他的話,隻覺得疲憊不已。

她也不知道還要自己說多少遍,她已經不喜歡他了,他才肯相信。

見到邢寧染沉默不語,柳肆臣隻當她是在默認,臉色漸沉,最後抬手揉了揉眉心。

“也罷,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吧,最近瑤瑤胎像不穩,我又忙著籌備婚宴。你留在府上,保不齊還會鬧出什麼動靜出來。”

說完他便接過邢寧染的行裝。

“走吧,我親自送你出城門。”

邢寧染沒有辯駁,也沒有解釋,就這麼無悲無喜地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城門,柳肆臣才下了馬車,撩起簾子問了一嘴,“你是要去哪裏暫居?”

邢寧染薄唇微啟,可還沒有說出聲,柳肆臣就不耐煩地自己打斷道,“就在臨近的幾個鄉野玩玩算了,別跑太遠了,等婚宴結束孩子平安落地,我就派人去接你回來。”

這一次邢寧染沒有說任何話,隻是順從地接道,“我明白了。”

道完別後,她才坐著馬車在他的注視裏逐漸遠去。

直到柳肆臣的人影消失在連綿成線的景色裏,邢寧染才下了柳府的馬車,派駕車的貼身侍衛尋來了早前聯絡好的車夫,毫不猶豫的變更了路線。

接她回來?

不必了柳肆臣。

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再踏足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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