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躲什麼?”宴明修道。
林毓清極力掙紮著,後背貼緊的玻璃裏裝著早逝的亡夫像,冰得人刺骨。
“別動,之前又不是沒做過。”男人眼眸微眯,“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和你妹妹的聯姻說不定還可以談。”
這句話讓女人徹底沒了聲響,任由宴明修剝開衣服。
他的姿態很重,沒有繁雜,整具身體像被利刃劈開,歡愉全無,隻剩下痛苦的餘韻。
林毓清發出幾聲嗚咽,又被宴明修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痛?”他笑了笑,眼裏卻隻剩冰冷,“當初我像狗一樣求著你不要嫁給宴明楓,結果卻被保鏢揍了一頓。你知道我有多痛嗎?給我受著。”
林毓清身形一顫,咬著牙將痛楚全部咽下。
不堪回首的往事卻洶湧著,力圖把她淹沒。
他們本來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宴家和林家是世交。宴明修雖是私生子,但仍養在宴家。
林毓清七歲那年,她因貪玩把妹妹弄丟了,爸媽就再也沒給過她好臉色,誰都能欺負她。隻有宴明修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們一起讀書,相愛,情定終身。
直到林毓清20歲生日那天,她約他在街口見麵。
情人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場車禍。
宴明修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每一次,他都憑著對林毓清的愛意挺了過來。
等意識恢複,卻發現她已經和他的哥哥,宴明楓,結婚了。
宴明修才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徹頭徹尾的騙局,自己被最愛的人擺了一道。
她和宴明楓早就暗通曲款,計劃將自己殺死,好鞏固宴家掌權人的身份。
情天至此變成恨海難填,他立誌要讓林毓清付出代價。
宴明修變得沉默寡言,發了狠得往上爬,拓寬人際,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毫不在意。
對搶了女朋友的宴明楓也笑眯眯的,把小情兒一個接著一個送到床上。
宴明楓被哄得飄飄然,日夜不停,最終猝死在溫柔鄉裏。
宴明修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他毫不猶豫地上位,成為宴家真正的掌權人。
可以肆無忌憚在宴家老宅,玩弄曾經的“大嫂”。
林家也改了風口,上趕著把剛剛找回來的二女兒嫁給他。
宴明修想到這,忽然升起了一絲愉悅:“嫂子,當年拋下我,現在會不會有點後悔?”
林毓清閉了閉眼,吐出兩字:“不會。”
回應她的是更猛烈的衝撞。
不過無論宴明修問多少次,她的回答還是不會。
因為當年那條短信並非自己所願,是林家動的手腳。他們嫌棄宴明修私生子的身份,逼著林毓清嫁給宴明楓。
她不從,爸爸就把她關在地下室裏,設計了一場車禍。
車禍後,宴家和林家一致對外,不給宴明修醫治。等到林毓清答應結婚,甚至自殺過一回,宴明修才重新被推進手術台。
她卻因為失血太多,心臟衰竭。
還有一個月,她就要去G國接受換心手術,成功率隻有3%。
她已經是個97%的死人了,不能再讓宴明修記掛她。
他最好恨死她,這樣等她手術失敗的訊息傳來,宴明修就隻剩下大仇得報的輕鬆。
不必為此多傷心。
況且,她已經害得妹妹走丟一回,不能再和她搶了。
二人心思各異,房間充斥著水聲和肉體碰撞的聲響。明明是在做最親密的事,卻感覺更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鬥爭。
林毓清虛弱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住,小腹的墜痛密密麻麻蔓延至全身,眼前霧蒙蒙一片,隻憑著意誌掛在宴明修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停了力道,把懷中的人丟在地板上。
後腦勺和地毯發出一聲悶響,林毓清沒了力氣,隻能癱軟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腦後傳來的痛感讓她陷入長時間的耳鳴,宛如全身細胞在拉響警報。
宴明修冷眼看著一切,雙拳緊握又鬆開。
不知過了多久,急促的電話鈴把躺在地板上的林毓清喚醒:“姐姐,晚上明修哥哥要來談訂婚的事,你能過來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