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反應過來之際已經被剛剛兩個保鏢摁在冰涼的石頭上跪著。
我用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放開我!我該還的都已經還了!憑什麼不讓我走?!”
眼前的大門豁然被打開,陳許澤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都還了?那我爸的命呢?”
“宋望舒,你不會真以為我能夠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吧?”
我瞥見他身後影影綽綽的沈諾諾,嗤笑了一聲:
“陳許澤,我不放我走不會是因為愛上我了吧?”
“以折磨我的名號為由將我留在身邊,是嗎?”
“那沈諾諾真是可憐啊,大學還沒畢業就被你搞懷孕流產,現在連個名分都混不上——”
“砰!”
陳許澤臉色難看地一腳踹向我的胸口打斷了我的話。
胸口刺痛,他這一腳絲毫沒留情麵,不知是我戳穿了他的話還是害怕沈諾諾誤會。
我幾乎都要呼吸不上來,冰天雪地裏我衣不蔽體的身軀很快開始發紫,整個人凍得麻木起來。
陳許澤冷冷看了我一眼,緩和了神色回頭抱住有些難過的沈諾諾,低聲道:
“別聽她亂說,我當然會跟她離婚娶你。”
沈諾諾還有些猶豫,陳許澤低頭沉思片刻再度看向我,聲音冷得瘮人:
“跪一整晚,我就放你走。”
說罷,他轉身帶著沈諾諾關門離開。
整整一晚,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幾乎凝固。
直至天光大亮,我強撐的最後一絲終於堅持不住,徹底暈死了過去。
暈倒前的一秒,正看到陳許澤急匆匆地抱著沈諾諾出門。
保鏢跟他彙報我暈死,他隻是淡淡瞥了我一眼:
“送醫院吧,別讓她死了。”
再睜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渾身終於回暖,我掙紮著坐起身,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也被凍關機了。
良久,開機後才看到對麵發來的消息:
“怎麼不回複?你反悔了嗎?”
“還是遇到什麼事了?”
“望舒,看到消息給我報個平安。”
我緊緊攥著手機回複後,兩個保鏢突然衝進來。
兩人暴力地將點滴拽掉,一人一邊架起我的胳膊帶我進了頂樓的vip病房。
隔著門,我聽到沈諾諾的擔心聲:
“沒事的,許澤,我就是自己身體不好,不能怪望舒姐。”
陳許澤的聲音冷得嚇人:
“我讓她好好照顧你,還把你照顧出毛病了。”
“現在必須讓她跟你道歉!”
話音剛落,保鏢打開病房門,兩人直接將我扔進裏麵關上了門。
房間裏十分溫暖,和我剛剛感受到的冰冷截然不同。
我手撐著地麵想要起身,卻被陳許澤一腳踩住手背。
我吃痛驚呼了一聲,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他踩得更重,甚至開始碾壓。
汗毛瞬間立了起來,我的眼圈瞬間紅了,抬頭便看到陳許澤滿臉的厭惡:
“宋望舒,有意思嗎?”
“我讓你照顧諾諾,你給她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