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空洞盯著裴寂。
三年前的那件事?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裴寂第幾次提起三年前那件事情。
表姐林紓月滿身吻痕被裴寂和爸媽護著從二樓出來時,我一臉不解。
直到爸媽一巴掌將我打倒在地。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惡毒的女兒!”
“你搶了你表姐的男朋友,你表姐可曾說過你一句話壞話?你竟敢這麼對她!”
“那是你表姐,不是你仇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如果放做以前,我一定會據理力爭,一遍又一遍解釋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哪怕所有人都誤會我,我也不想爸媽和裴寂誤會我。
可如今,酒吧的三年調 教,無論對錯,我隻會認錯。
三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對於爸媽和裴寂來說真的重要嗎?
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紓月被玷汙了,所以我就應該受到懲罰。
“主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原諒我。”
“我再也不敢了。”
裴寂狠狠的瞪著我,將我強行從地上拽起來。
“你給我滾回去,去給紓月道歉!”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道歉嗎?
我怯怯的看了一眼裴寂,他滿臉嫌棄,但並沒有說其他話。
客人這是?原諒我了?
我忙不迭的點頭,隻要能取得客人原諒,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想到剛被送來這裏的時候,我得罪了一個客人,我求了他許久他沒有原諒我。
最後,我被送到一樓調 教了一周。
整整一周,無數的保安和流浪漢進進出出。
直到我滿身汙穢被抬出去,我才反應過來,我沒死,我還活著。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反抗過任何人。
反抗的下場,隻會讓我更加沒有尊嚴。
有一次,早已經麻木的我,路過保潔阿姨身邊的時候,看到了她的手機。
我的眼底迸發出無限的希望。
我想,裴寂是這裏的老板,他一定能救我出去。
我趁人不注意,悄悄偷走了保潔阿姨的電話,躲在衛生間給裴寂打去了電話。
可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林紓月清麗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誰啊?”
此刻,對於我來說,接電話的無論是誰,都是我的救命稻草。
時間緊迫,我趕緊開口。
“林紓月,裴寂在哪,讓他接電話,快,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紓月根本沒有耐心聽我說完這些話,她嗤笑一聲,將手機放在衛生間門口。
聽筒中傳來裴寂洗澡嘩啦啦的水流聲。
緊接著我就聽到林紓月喊裴寂。
“阿寂,佳嘉找你。”
裴寂的聲音從衛生間隱約傳出來。
“不用理她,讓她好好在裏麵改造,看她還敢不敢再欺負你。”
心底剛亮起的一絲火苗瞬間被澆透。
我又打給爸媽,聽到爸爸的聲音,我哽咽著。
“爸,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在這裏。我不想被那些人......”
爸爸還沒說話,手機便被媽媽拿走。
“你害得紓月差點被人強 奸,我們沒把你送進警察局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你就呆在那裏好好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