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為了滿足顧客的變態癖好，我媽偷了無數次我的私密衣物。

內衣、絲襪，甚至我的內褲，隻要離開我的視線，就會不翼而飛。

每每衣物失蹤時，繼父便會哄著我，給我零用錢，讓我自己去買。

他特意叮囑我，不要貪便宜，貼身衣物一定要買好的來用。

我十分感激，慶幸身邊還有繼父這樣對我好的人。

可那天，在我媽房門外，我聽見了繼父的聲音——

「一條內褲才幾塊錢，隻要她穿一天，咱們就能賣四百，老子大半個月煙錢都夠了。」

繼父說著，點了支煙，手中翻動著剛從銀行取出的鈔票。

我媽歎了口氣，嘟囔道：「要我說，你還是太心軟。哪兒用得著給她穿那麼好的，老張不是都給介紹貨源了，一次性內褲批發，一條才幾毛錢。」

「你不懂，顧客買得久了，早晚會要求線下見麵，這才是真正的大錢。咱要是貪便宜，害她染上什麼臟病，這到手的鴨子可就飛了！」

我媽這才恍然大悟，連連稱讚繼父有做生意的頭腦。

屋內二人數著錢有說有笑，屋外的我用力捂著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隻知道每次洗完澡後，放在臟衣簍內的私密衣物總會被我媽偷走。

她偷拍我的私密照，在互聯網上將我營銷成「欲求不滿的清純女高」，再借機向那些「網友」出售我的私密衣物，謀取高昂利潤。

我媽是個超級戀愛腦，更是出了名的偏幫外人。

我的親生父親出軌後拋妻棄子，我媽帶著我改嫁繼父。

繼父早年喪偶，跟我媽結婚後，帶來了一個兒子，名叫賴濤。

我媽覺得這孩子小小年紀沒了娘，實在可憐，便對賴濤十分溺愛，甚至把自己的金銀首飾全部典當，隻為給他買一雙價值不菲的球鞋。

賴濤的「胃口」被慣得越來越大，我媽支撐不起這樣的開銷，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她和繼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極為默契。

最初，她借口幫我洗衣服，把我的私密衣物調包。

被我發現後，她幹脆趁我洗澡時將我換下的衣物偷走，再由繼父來安慰我，給我塞錢，讓我去買新的衣物。

我原本天真地以為，繼父是真的心疼我。

直到今天，我想來找繼父要錢，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蛇鼠一窩。

不過，想來也對。

連我的親生母親都把我的身體當做謀利的工具，繼父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會珍惜我呢。

前途的渺茫，家人的勢利，對我來說有如千斤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這時，房門被敲響。

還不等我應聲，房門便已經被擅自打開，繼父探進了身子，從兜裏摸出幾張紅鈔，塞進我手裏。

「姣姣，你媽媽利益熏心，實在讓你受委屈了。叔叔今天剛發了工資，這錢你拿去，挑喜歡的買，記得一定要買好牌子的，貴點無所謂，你的身體重要。」

他說完，摸了摸我的頭，便推門出去了。

我攥著那些錢，隻覺得無比惡心。

什麼關心我的身體？分明是怕我得病，以後不能幫他們完成那些更肮臟的想法。

什麼剛發的工資？說得清清白白，可這分明是用我的尊嚴換來的、這世上最肮臟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