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寒終於開了口,“夢夢,會不會是你搞錯劑量了啊,不然......”
我忽然覺得今天的期待都是自作多情。
我等了那麼久的人,我那麼信任的人,又一次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難道青梅竹馬就可以將事實黑白顛倒嗎?
肖易寒的眼神充斥著對程柳瑩的不忍心,似乎在對我說“讓一讓她”。
他手上的蛋糕顯得更為可笑,這就是他要給我的驚喜嗎......
我鼻子一酸,眼淚忽然難以忍住,大團大團地墜落。
“記者”們見情形不對,哄然而去,現場安靜了,但我們三個也僵持了。
我狠狠擦掉眼邊的淚珠,克製住顫抖的聲線。
“好啊,程柳瑩沒錯,你也沒錯,我永遠都是被你拋棄的,永遠都是不對的。”
肖易寒輕輕拂掉程柳瑩的手,想為我擦眼淚。
他應該會心疼我吧,隻是我永遠不及程柳瑩重要。
他給的心疼也就格外廉價。
我冷靜下來,低頭收拾地上的垃圾,“你們走吧,不要再打擾我工作了。”
肖易寒單手拿過我手中的掃把,把蛋糕塞給我。
“夢夢,我不是怪你,隻是畢竟柳瑩失去了小貓,她更傷心,我們體諒一下。”
程柳瑩也隨聲附和,“夢夢姐,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煩,我隻是太傷心了......”
兩人站在一起一唱一和,更像一對眷侶。
見我不說話,肖易寒便以為我這是在妥協。
他一臉輕鬆地拍了拍程柳瑩,笑著說:“好了,沒事了,我們吃蛋糕吧。”
我用蛋糕盒砸開他想要牽我的手,順勢將蛋糕扔進垃圾桶,奪回掃把。
肖易寒吃痛地愣住了,他不知道剛剛摔倒在地的我遠比他現在疼。
我用掃把將兩人趕到門外,努力不去看他們的臉。
“這件事我不會放過,我們法庭見吧。”
關門的瞬間,我看見兩人臉上露出了相同的慌亂。
連眼睛瞪大的弧度都一樣。
而關上門後,透過門框金屬的反射,我看見了自己。
可笑的是,門框裏的我神情疲憊,頭發散亂,我想起了那個被扔爛的蛋糕。
垃圾桶裏,蛋糕的奶油糊住了盒子,像此刻的我一樣狼狽。
“生日快樂。”
我對自己說。
程柳瑩做事不留後路,視頻一出,我直接被推到網絡的風口浪尖。
“何醫生,怎麼回事?”
當院長出現在我的辦公桌前的時候,我正頂著整晚沒睡的黑眼圈辦公。
他敲了敲我的桌子,示意我看營銷號的視頻。
這些視頻標題清一色都是“黑心醫生害死貓”“無良醫生的低級錯誤”。
而我被推倒被逼問的畫麵全都沒有出現。
恰好我的手機亮了,是肖易寒打來的電話。
我尷尬地按掉手機,想起這兩個人我的頭更加暈眩。
院長掃了一眼我滅掉的手機屏幕,冷冷地開口:“家裏的矛盾不要帶到這裏來。”
我看著他一瞬間語塞,隻能點點頭,保持沉默。
就在他轉身離開時,一個 U盤被輕輕地扔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