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生日那天,老公說下班後別走,他會給我驚喜。
我期待許久,等來的卻是哭哭啼啼的程柳瑩和蜂擁而入的記者。
程柳瑩扯下我的胸牌。
“就是她!謊稱自己是寵物專家害死了我的小貓!”
記者端著長槍短炮,瞬間圍上來質問事實。
我想跑,可被圍堵在人群中實在無法挪步。
推搡倒地的瞬間,我看見了躲在最後的肖易寒。
他心虛的眼神告訴我,原來,所謂的驚喜,是枕邊人親手策劃的圍剿。
......
“何醫生,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作為知名的寵物醫生,你怎麼會犯下低級錯誤?”
記者的話筒懟到了我的嘴邊,我極力扭過頭,不想回答無理取鬧的問題。
程柳瑩順勢打開直播,大聲叫嚷著:“大家快看清黑心醫生的真麵目!”
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我一把拍掉程柳瑩的手機,大喝一聲:
“夠了!”
現場安靜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臉上。
“你的貓隻是小感冒,我開的藥合法合規,怎麼會是我害死的?”
我舉起開藥單,被買通的記者有些慌了神,望著程柳瑩說不出話。
我冷靜地注視程柳瑩的眼睛,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一絲慌張,看來早有準備。
她從包裏甩出一張死亡鑒定單,單子上赫然寫著“死亡結果——藥物中毒”。
程柳瑩聲音顫抖,眼裏含滿淚水。
“我特意找了國際醫生鑒定......就是你的錯,為什麼不承認......”
“我隻是想為我的貓貓討回一個說法,我求你了,你別騙人了......”
程柳瑩哭紅了眼,楚楚可憐,我一下又成了圍剿對象,所有人蜂擁而上。
不知是誰推了我,腳步一亂,我頓時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我捂住撞到的後腦勺,強忍淚水爬起來,被迫接受四周嘲笑的目光。
老公怎麼還不來......
我無比想離開當下被霸淩的困境,可是今晚隻有我一個人值班,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丈夫。
我寄希望於他,但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極大的背叛。
當我抬頭時,我才發現,我心心念念的丈夫正站在人群末端。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斥著心虛。
“肖易寒!”
我衝他喊了一聲,他知道自己躲不過,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此刻才發現他還拎著一個蛋糕。
隻是那蛋糕也被撞得歪歪扭扭,像極了我此刻狼狽的模樣。
我把藥單塞在他木訥的手上,強迫他看。
“你看我開的藥,這種症狀你也見多了,本身就是小病。”
“她的貓怎麼會是我害死的。”
肖易寒皺了皺眉,我知道他無法反駁。
作為當地流浪貓協會會長,肖易瀚見過太多這樣的案例,他一定知道我沒有做錯。
程柳瑩見他不開口,哭得更凶了,直接衝上來抱住他的胳膊。“易寒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肯定知道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我隻是想為我的小貓要一個說法......”
她嗚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泣不成聲。
肖易寒眼睛忽然轉向了我,我心底一沉,連後腦勺的疼痛都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