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產期第二天,我出了車禍,失去了腹中的一對雙胞胎。
悲痛欲絕的老公在天佛寺一步一叩首,跪求佛祖,隻求我平安醒來。
後來我真的醒來了,卻失去了聽力和視力。
老公在我手上寫字,告訴我,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辜負。
可當我視聽能力恢複,欣喜地找他分享喜悅時。
卻撞見他和當紅女星擁吻在一起。
“臨舟,要是她聽力和視力恢複了,發現我們倆的事,傷害我和小嶽怎麼辦?”
“她不會,”男人寵溺地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
“她的飲食都被我下了毒,不致命,但是要想恢複正常,也永遠不可能了。”
我幻想過很多次他知道我恢複的場景:或是被驚喜衝昏了頭,愣在原地;或是欣喜若狂,開心地抱著我轉圈;或是喜極而泣......
卻從沒想到,卻從沒想到,他竟是害我又聾又瞎的人。
“臨舟,你這麼對她,會不會不太好啊?”
薑悅悅低頭,聲音柔弱:“她恢複視力和聽力也沒關係,我受點委屈沒什麼,隻要你愛我就行。”
段臨舟心疼地親了親她唇角: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委屈。她一個又瞎又聾的女人,除了我,根本沒人要。我肯要她,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們不欠她什麼。”
說著,他摸上薑悅悅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不要心軟。她必須一直又瞎又聾下去,我們一家四口美滿生活,可不能被她打破。”
段臨舟溫柔的眉眼和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我卻覺得一陣寒意躥上脊骨。
我們婚前明明有過約定,要是不愛對方了,可以坦然說出來。
可他為什麼,還是選擇傷害我?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正當我想離開時,卻忽地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我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隻見段臨舟拿出了兩隻金鑲玉的長命鎖。
薑悅悅瞬間開心地接住,“這是給小嶽的嗎?”
段臨舟點頭,聲音寵溺:“一個給小嶽,一個給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
他眼底溢出來的溫柔,像針一樣刺痛我的眼睛。
那兩隻長命鎖,還是我查出懷有雙胞胎時,他和我一起去天佛寺求的。
那時候他跪在佛像前,虔誠地接過主持的長命鎖。
我笑他迷信,他也不惱。
隻溫柔地看著我:“這是我們倆的孩子,是我們愛的結晶。我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堅定溫柔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
然而現在,他卻能絲毫不愧疚、不悲傷地把這兩隻長命鎖轉送給別人。
刀割一般的疼痛,從小腹蔓延到全身。
我右手顫抖著覆上平坦的小腹,那裏,曾住過我兩個沒能出世的孩子。
眼淚一滴滴砸在地上,我捂著抽疼的心臟,幾乎喘不過氣來。
用盡全力,我才勉強維持住身形,沒有摔到地上,可卻也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花瓶。
“誰在那裏?”話落,段臨舟陰沉著臉大步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