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李嬤嬤也被圍上來的眾侍衛按在地上。
顧懷瑾憤怒的眼神裏能噴出火來,他薅著我的頭發質問我。
“是自己演戲博同情,我不過就是讓你走著回府,你就殺了嫣然的聘雁的泄憤,你怎麼這麼惡毒!”
見我不語,他又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幾乎窒息的時候。
緊跟來的柳嫣然卻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恨我搶走你的小侯爺。”
“可是這聘雁是小侯爺送給我的聘禮,象征著我們一生一世的愛情,你怎麼能把它燉湯呢?”
“如果你真的怨恨我,就打我罵我出氣好麼?”
她哭著又跪倒在顧懷瑾的腳邊,“皇兄,反正我也失去了清白,不配小侯爺娶我。”
“你還是讓姐姐嫁過去吧,以後我能留在宮裏陪你就知足了。”
顧懷瑾哪裏受得了她這個樣子,忙將她抱在懷裏,寵溺著開口:
“你跟謝昭的婚事,是朕定下來的,誰敢說三道四!”
“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丟到慎刑司!”
乳母拚命掙脫開侍衛的牽製,衝過來抱住他的大腿,嗚咽著求饒。
柳嫣然臉上的得意更甚,故意開口,“皇兄,想來是這個老奴給姐姐抓的聘雁,你也不能放過她!”
顧懷瑾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頓時抽出侍衛的長刀,猛地朝著乳母刺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猛地撲過去擋在了乳母的身前。
眼看著冰冷的刀鋒將我捅了個對穿,顧懷瑾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耳邊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喊聲,“錦玉!”
而我再也忍不住暈厥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寢宮裏,太醫的聲音飄在耳邊。
“公主的身上還有些舊傷,很難完全醫治,況且柔然氣候惡劣,殿下寒氣入體,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嫣然的哭泣聲打斷。
“皇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揭穿了姐姐偷吃了我的聘雁,她不會為了博取你的同情,把自己弄成這樣。”
顧懷瑾聽到這話,原來有些愧疚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他冷笑一聲。
“嫣然,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都是她自作自受。”
柳嫣然得意的撲到顧懷瑾的懷裏,恰好看見我睜眼,忙裝模作樣地坐到我的床邊。
“姐姐,你嚇死我了。”
柳嫣然給太醫使了個眼色,太醫立刻拱手說,“陛下,公主她剛剛小產,這段時間必須得靜養,不能再......”
他說話說到一半,顧懷瑾已經震驚又憤恨地看向我,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當場將我撕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