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一直照顧我的傭人林姨端著一碗熱湯推門進來,歎了一口氣。
“清歡小姐,周總隻想要你服軟而已。”
“他從南方空運幾萬支你喜歡的白玫瑰布置婚禮現場,就連婚戒也是他耗費大半年親手設計製作。”
“你們不要再因為誤會心生嫌隙。”
我冷笑。
到底是誤會,還是周溫言對許瑤瑤前情未了隻有他自己知道。
一股溫熱的鮮血從我下腹流出,還未愈合的傷口經不起這般折騰。
林姨驚叫一聲,急忙嚷著要去告訴周溫言。
我哀求她不要說出去。
倘若周溫言知道我做了子宮摘除手術,這個周家我就真的走不出了。
林姨有些為難,許瑤瑤忽然走進來敷衍幾句支開她。
她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抬腳狠狠踩在我小腹撕裂的傷口上。
“有時候我也挺可憐你,像條狗似的被人耍著玩,要不我再和溫言哥哥撒個嬌,讓你多替我生幾個。”
我疼得渾身發顫,咬破嘴唇。
“你不必再費功夫刺激我去激怒周溫言。”
“周太太的位置我不要了,婚禮你替我去參加,隻要你想辦法放我出去。”
許瑤瑤麵露喜色,隨即而來的是遲疑,甚至還有幾分膽怯。
“你不是一向仗著周溫言偏愛你?怎麼現在我拱手相讓,你反倒怕了。”
她怨毒地剜了我一眼,轉身走出房門。
婚禮當天。
許瑤瑤攔住來找我的周溫言,告訴他我已經低頭認錯正在梳妝打扮。
周溫言躊躇一會,在門外輕聲說道。
“清歡,你終於成為我的新娘了。你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
他還想說些什麼,許瑤瑤想方設法催促他趕緊離開。
我帶上口罩混入一群化妝師之中,看著許瑤瑤戴上厚重頭紗假扮成我坐進婚車。
此刻,周溫言站在婚禮會場,滿心期待捧著一束白玫瑰等待我入場。
可他等來的不是新娘,而是一個噩耗。
“周總出大事了,新娘婚車開上跨江大橋時突然失控墜入江水之中,沈清歡還在車裏,生死未卜。”
周溫言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呼吸越來越慢,越來越重,耳畔如魔音一般回響。
“沈清歡,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