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周溫言滿心滿眼都是我。
我吃不慣北方菜,他在廚房被辣椒嗆得雙眼充血也要做出一桌川菜。
我有鼻炎聞不了煙味,他二話不說就把抽了六年的煙戒了。
若有推不掉的酒局,他回家前也會頂著寒風在樓道站十幾分鐘讓煙味散去。
後來被迫分手我無奈回南方,周溫言為了追回我,車子超速出了意外。
他站在我麵前渾身是血。
“不要走清歡,求你了,一定有辦法的。”
他跪下哀求我生個孩子,右腿斷裂的骨頭戳破血肉,卻依然死死拽住我。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在許瑤瑤出現後,讓我受盡委屈。
周溫言眼底閃過幾絲不忍,輕輕擦去我眼角淚水,無奈開口。
“清歡,我怎麼可能忘了。”
“但是瑤瑤一直哭著說想要一個孩子,我不忍心看她那麼難過。”
“當年若不是我拒絕瑤瑤,她就不會賭氣隨便結婚吃那麼多苦,你不要和她計較。”
這句話這一年我已經聽過無數次。
憑什麼周溫言欠她的,卻要犧牲我來償還。
我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嬰兒玩具準備全部扔進垃圾桶。
他卻以為我舍不得孩子又一次退讓。
“瑤瑤願意把孩子交給你撫養,反正你夜裏也帶習慣了。”
“過幾天你父母來參加婚禮,他們肯定也會很喜歡孩子,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我握緊雙拳,尖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騙我生下小三的孩子,還要我含辛茹苦養大,甚至還想欺騙我父母是他們的外孫。
任由你和小三在外麵逍遙快活。
周溫言,你未免太過看輕我,也太高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