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閨蜜一起穿越後,老公提出娶閨蜜為妻。
他說:“你能唱戲賺錢,她性子弱,和我待在一起有個照應。”
他為表忠心,還寫下協議書,隻承認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閨蜜也哭得梨花帶雨。
我心軟答應,走南闖北出門唱戲,錢全都寄回去。
後來,戰爭襲來,戲班倒台,鬧了饑荒。
我寫信求助,卻根本沒人回複。
臨死前,我眼前突然出現兩條彈幕:
【你老公和閨蜜已經住上了大院子,現在還懷了二胎。】
【活下去,一月後七星連珠,你獨自回家。】
......
我當然不願相信彈幕,可接連三個月我往家中寄信,他們都未回複。
拖著最後一絲力氣,我將樹上僅剩的一點樹皮啃下來吃掉。
就這麼走過去暈倒又醒來,一月後,我終於抵達了家門口。
可它與我離開時完全不一樣了。
門口家仆把守,牌匾鑲了金。
我想走進,卻被家仆一棍子打倒在地。
“哪兒來的乞丐,快滾出去,這裏住的可是揚州城富商,哪兒輪得到你這個乞丐來沾邊!”
揚州城富商?
我正疑慮是否走錯了時,身旁停了人。
閨蜜何秋心腳踩織金布鞋,襦裙薄紗,發髻上帶滿了珠釵。
我身上是穿了六年的粗布衣裳,混著血和泥。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二人對視,都楞在原地。
直到另一雙雍容的鞋停在我麵前。
封霄揚氣宇軒昂,翩翩君子。
他瞥了我一眼,腳步一頓。
打量我的衣裝後,震驚中閃過心疼。
毫不猶豫地將我拉了起來。
絲毫不顧及我身上的血汙臟了他的衣袍。
“丁香,你怎麼......”他皺眉,“我叫人帶你去洗漱。”
他說罷。
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孩舉起個蛐蛐籠子跑過來,興奮大叫:
“爹爹娘親,看我給娘親肚子裏的妹妹抓的蛐蛐!”
封霄揚身體一僵,收斂眼神。
那條彈幕說的是真的。
五年前,我們剛穿越來這裏時我還懷著孕。
可因為要養他們,我出去唱戲,活活累流產。
要是我的孩子還活著,怕是也一樣大了。
封霄揚輕捏我的手,解釋道:
“是秋心的孩子文文,怕你觸景生情沒告訴你,按理他應該叫你幹娘,所以管我叫爹。”
幹爹和親爹,我還是分得出的。
那孩子的眉眼和封霄揚一模一樣。
何秋心安撫好孩子,牽著我去洗漱。
進水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一旁的侍女鄙夷一笑。
她怎麼知道,就這麼簡單的洗漱,我已經一月不曾有過了。
何秋心看著我身體的傷痕,紅了眼:
“你穿我的衣服,不會磨。”
付秋心瞥了一眼侍女手上的水,皺眉。
等侍女走後,她才開口。
“說了多少次了沐浴要用花瓣水,他們都不聽。丁香你等著,我去給你換。”
她轉身離開,將幹淨的水直接潑了。
我求之不得的水源,就被她這麼灑了。
不多時,外麵傳來封霄揚和付秋心的交談聲。
是粵語。
兩人是同鄉,沒穿越時就時常在我麵前用粵語說悄悄話。
我曾問他們說了什麼。
得到的答案隻有輕飄飄一句“沒什麼”,和兩人的對視。
可我走南闖北五年,早就學會了各地的方言。
“霄揚,我害怕,萬一她發現文文是你的孩子怎麼辦?”
“我會同她說清楚,別哭了,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付秋心猶豫著問:“可萬一她要趕走我......”
封霄揚沉默一瞬,回道:“孕婦為大。”
我黯然一笑。
彈幕此刻再次出現:
【這下你相信我說的了。】
【丁香,七星連珠就在今晚。】